秦杨重重地哼了一声;撇开了脸去,望着何诗觉得惊讶:“你不是那天那个公子?”
那天他上蓝苔庄找说法,就是眼前这个人引的路。
“秦杨,谢谢你!那天的事情稍后再跟你说。”
何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看到爹爹气色很好,深表谢意。
“小诗,你怎么变了模样了?”
陈大爷倒是没有惊讶得那么夸张。
他这个干女儿一身的本事,而且又有孝心,气质非寻常人能比,定非池中之物。这一下,果真如此。这陈大爷平日里闷头闷脑,极少吭声其实一直都在想事情。
“爹,说起来,这事可长了……”
伴着何诗述说的声音,众人都目不转睛地听着。
屋外,天空乌云密布,伴着几声秋雷,大雨倾盘而下。
看热闹的人群一拥而散,只留下铁血铮铮的蓝苔山庄众护卫依然在风雨中站立布哨。
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情要解释,还有很多人要处理。
一轮下来,秋雨停了,屋檐还滴答着水珠,天色变晚。
护卫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
晚饭过后,何诗不愿回蓝苔庄,反而催促夏来候先行离去。
八长老和管家一直守在房门外,恭迎庄主回殿。
何诗闰房内,夏来候有些气恼,跟她商量着把陈家大爷大娘一同接去蓝苔殿,她都不肯,非要留在这小村上。
两人有些僵持不下,互瞪,谁也不愿让步。
夏来候真想一拳把她给打昏了,抱回蓝苔庄。
“好吧,既然你不愿就我,那我就来就你。今夜,我就留宿在此了。”
说罢,独自宽衣解带便往床上而去。
这下,可苦苦在院中等待的那几人了。
谁呀,还能有谁?
凑热闹的那逍遥楼几人和那夏候选。
秦杨在晚饭过后,揣着一肚子的郁闷和早夭的单恋情怀回秦观去了。
蓝晰则依依不舍相送,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心思,就看秦杨何时敞开胸怀注意眼前人。
“喂,你不能这样。”
何诗一急,几步向前站在床边伸开双手拦住宅区了夏来候。
两两相望,情意流转,满室旖旎。
“我不介意帮夫人宽衣解带。”
夏来候低低地邪笑,伸手就往何诗的衣襟处解来。
何诗大窘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诗儿,举家全迁吧。迁到蓝苔殿里去。委屈不了。”
夏来候停下与她嬉闹的脚步,正式地严肃地认真地说。
“你说过给时间让我考虑清楚的。这一进去摆明了就是赶鸭子上架,哪有我考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