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度严寒和极度缺氧中,有的人头晕目旋浑身无力,不自觉地停下来歇一歇,结果永远躺倒在雪山的怀抱里。
跟随中央领导的警卫班的一些强壮战士,也有人倒在路上再也起不来。
那些伤员或女红军,爬雪山更遇到很大困难,不少人是拽着骡子或马的尾巴翻越过去。
跟随妇运工作领导人蔡畅的一个十几岁的勤务员爬到雪山顶上,突然倒下就再起不来了,蔡畅在寒风中脱下仅有的一件毛衣盖在他的遗体上,才含泪离开。
负责殿后的红五军团第三十七团,刚翻过山还未休息,又受命翻山返回拦阻追击的敌人。
几天后,完成阻击任务的第三十七团又爬山追赶大部队,等于是三次翻越夹金山。
“夹金山啊夹金山,高耸云端戳破天,站在你头上歇歇脚,凑着太阳抽袋烟。”
在夹金山顶,红军看见了国民党的飞机,它们已达不到红军已经爬到的海拔高度。
红军指战员向飞行员喊道:上来吧!
“那天是农历五月初四,他们从山上下来时,穿的衣服五颜六色,什么样式都有。人都很瘦,差不多皮包骨头了。”
“来自南方的红军战士身着破烂的单衣,打满血泡的脚上缠着干树皮……”
回忆起红军到达四川小金县达维镇的情景,92岁的张绍全至今记得很清楚。
“实在冷得不行,大家就人靠人挤在一起。继续行军时,总有一些战友再也不能起来。”
当时只有19岁的郝毅说。
有一天,郝毅实在走不动了,朦胧间看见前面有一块大石头,就把小包袱放在上面,想坐下来歇息一会儿。谁知,刚一坐下,大石头就歪倒了——原来是前面部队牺牲的战友,身子已经僵硬了。
“好多战友一坐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许多人冻僵了,滑倒后像炮弹一样飞出去,在冰崖下没了踪影。”
老红军刘承万提起过雪山,忍不住悲痛落泪。
党岭山是长征路上红军翻越的海拔最高的雪山,当时,老红军刘洪才刚满21岁。
“党岭山,党岭山,上下总有二百三,终年积雪无人烟,十人上山九不还。”
刘洪才跟着部队走到山下,好心的藏族同胞前来劝阻:上去的人不是陷在冰穴里活活冻死饿死,就是被“山妖”抓去连尸体都找不到……
夜幕降临,刘洪才和战友们挤在雪洞里,用体温相互取暖,极度疲劳的他们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醒来了,只有副班长还躺着,一动不动。我喊了两声,他也不理。”刘洪才过去一推,才知道副班长已经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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