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哥求你了,你告诉我,我要见他,我爱他。
一时间痛哭起来,任可看着我我抓狂的样子,他努力的安抚着我的情绪。
哥,你别激动,别激动,先躺好了再说。
任可帮我放好枕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哥,你们分开都这么久了,还是忘了吧,前些日子你不是过的都很好吗?
此时的任可,一边从包里拿出了纸巾,一边说话,低头不敢看我。
不好,我每天晚上都梦见方晨,每天都活在和方晨的回忆里,我想换个房子住,可是我怕他有一天会回来。
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吗?
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
任可把纸巾递给了我。
哥,我真的也不知道方晨现在住在哪儿,你们分手后这大半年里,我们很少见面,每次都是他约我,他把工作也辞了。。。
他辞了工作?
声音瞬时提高了一个八度。
难道在Rainbow遇到的人,冯明所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方晨?
你骗我,你跟我说实话,你把电话给我,你给我,我要打电话给他!
我伸手去抓任可的包,任可连忙起身,退后了几步。
哥。。。你清醒一点好吗?你们已经分手了,方晨不会回来了,放过自己好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他跟你说什么了?任可,你告诉我!
我哀求着任可,从床上滚了下来。
如果身体的伤痛,能减轻内心的痛感,我宁愿身体更痛;如果爱一个人,势必是要失去,我宁愿从未开始。
哥,别这样,你快起来。
我死死的抓住任可,全身痉挛,已经动弹不得,整个房间里被两个男人的哭声环绕,病房的探视窗时不时的有人看过来,而我瘫在地上,任由疼痛蔓延。
电话响了,是小凯,埋怨的语气,问我在哪儿,草草说了车祸的事情,便挂了电话。
哥,其实方晨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方晨。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的。
接电话的时候,任可站在门口,给我发了这条信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是啊,7年来,我们把给彼此的爱看做是理所当然,我们把人生镌刻在彼此的生命里,把彼此习惯的放在平淡的生活中,却从未想过,一旦失去,将会是怎样的结果,我们做好了付出爱对方的准备,却没有给自己失去后的承受能力,这是一场自我的较量,要么继续承受,要么就此放手。
就这样我呆呆的躺在地上,抽空了所有的感觉。
小凯冲了进来。
老公,你怎么了,怎么躺地上啊,怎么不喊护士来。
小凯扶着我慢慢的躺到病床上,伤处被撕裂的痛感,瞬间把我拉回了现实。
很不喜欢小凯称呼我老公,不是因为在公共场合,而是这样的称呼从我内心来说,只留给了方晨,我喜欢**的时候,方晨一直这样叫我。
记得和方晨探讨过空窗期时约炮的问题,聊到最后,竟是吵了起来。
约炮的时候会叫彼此老公老婆吗?我问。
会呀,就算说我爱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方晨不以为然的回答,让我很是生气。可是谁都有过去,谁的过去又会是完全纯净的,想想曾经和自己上过床的人,在床上不也说着不走心的话吗?在那一刻,各取所需,一个晚上甚至是几个小时,只要填满了身体里的空虚,关上门还会有谁记得谁呢。
狮子座的男人向来是占有欲强烈、大男子主义的。所以,即使明白这样的道理,还是宁愿相信对方是一张白纸,方晨对此嗤之以鼻,说我自欺欺人。
后来,我们相互承诺,这一辈子,这样的称呼只给彼此,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说一辈子。
小凯。
嗯?
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停歇的询问,我及时的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