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手,十兔。”金蟾道。
丹歌紧了紧手中的竹杖,最终这一杆没有打下去,“算了,其实差不多,十兔所说的,一般也都是九兔告诉的。”
他指着自己的额头,“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带来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姑且算役使过你了。你将这两道敕令收回吧,不然我看你怕是在这儿不能久呆哦。”
“多谢!”金蟾点了点头,却并未着急收回敕令,它又一弓身,“再谢。”
子规疑惑了,“再谢?谢得什么?”
金蟾道:“感谢两位助几位兔子重夺月宫,太阴因此事性情大改,不复之前冷漠,月宫也不像往年清冷了。我被罚于此,今年蒙赦,可以在八月十五回转月宫了。”
丹歌子规对视一眼,悄然问道,“你可知道这里的细情?”
“知道。”金蟾点点头,它说着一指天空,“天空阴云又起,太阴佯装不知,有什么疑问,我但知即可解答。”
丹歌问道:“那时业膻根占领月宫,十只兔子之中三兔常日执捣药玉杵,被业膻根荼毒颇深,已经信奉业膻根,那十只兔子是如何汇在一起的?三兔又是如何想起它本身的太阴坐下三兔的身份的?”
金蟾大睁眼睛,“您竟然问这么机密的问题!”
子规笑道:“不机密的我们还不问呢!”
金蟾抽了抽天空,见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太阴似是没有探听的意思。它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解释道:“其实这并不艰难,您知道明月如镜,天上月宫正位上有个业膻根,地上就有一个和业膻根性情全然相反的善业膻根。”
丹歌点点头,“我们曾见过,也是它给我们讲清了这其中的利害,助我们破开了迷局。”
“那我就无需多做解释了。”金蟾道,“地府一殿有一镜台,名曰孽镜台,它……”
“这个我们也知道,我还亲眼见过阳间审判。”丹歌道。
金蟾打量丹歌一眼,“还真是天命所归啊……”
它继续道:“你既见过阳间审判,就知道那孽镜台是投在月亮上的,投在月亮上的月宫里。所以孽镜台的体与相之间,有一条通路。兔子们脱离幻境后,和善业膻根一起自刎其身……”
“什么?!”子规忙问道,“自刎?死了?”
金蟾点点头,“它们在册的神仙不怕这样的死亡的,善业膻根虽然死了,但有兔子引路,所以还能做到魂归地府。它们死后的魂灵经一殿,在一殿它们联络了地府贡差。
“这地府贡差是个黑猫,她是一个美丽姑娘死后新任的。一殿王留下了她,将她在地府中重新孕育,到如今仅有二十余岁,但她在地府工作,已经十五年了。”
子规瞟了眼丹歌,“这个我们倒是想知道挺全了呢……”
“可惜她的事我就知道这么多。”金蟾道。
丹歌问道:“那她的名字呢?”
“她没有名字。”金蟾道。
“没有名字。”丹歌歪着头,忽然就想给她起一个,而在起名之前,一定要一睹芳容。
子规看着丹歌有些心不在焉,戳了他一下,扭头看向金蟾,“你继续说。”
“好。”金蟾继续说了起来,“黑猫将兔子们和业膻根的魂灵以猫尾牵引,来到孽镜台前。它们没有直接通过孽镜台回月宫,而是在孽镜台前看了起来。看到有关于三兔的过往画面,就截取出来,它们就带着这些画面返回了月宫中。
“它们返回时,恰巧业膻根不在宫中,善业膻根一下子坐在太阴正位上。明月如镜,既然善业膻根在正位,业膻根就被反照到了凡间。然后他们吧关于三兔的记忆打入三兔体内,三兔有刹那时间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恢复了神志。十只兔子召回了太阴,太阴重归正位。”
子规问道:“那善业膻根呢?”
金蟾答道:“善业膻根因为曾坐在太阴正位,所以体与相逆转,它成了体,业膻根成了相。业膻根被黑猫杀死拘捕了魂魄,送入地府粉碎。善业膻根也因此受创,被太阴放进玉杵,用月宫草药温养,以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