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说着把手扼在了天子的脖子上。
天子双目一瞪,忙伸手去扳丹歌的手,“你你你,忽然对我起了杀心?!”
“不是。”丹歌抽回了手,“我是在想,如果老骨炼化王气鬼邪困难的话,他有没有想到变通之策。譬如,直接将王气鬼邪的头换在自己身上,然后以自身的魂灵强噬王气鬼邪内的魂灵。”
“哦!”杳伯闻言恍然,急忙点点头,“是个办法!”
天子也赞同,“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处置了王气鬼邪不说,还借机让老骨的骨骼升级,更不必破坏他自身的阴阳体质。此为一举三得啊!”
“哦!当然!”丹歌四面示意,然后道,“你们谁想成为天子命格的,也可以想办法把天子的脑袋摘了去,换在自己的身上嘛。”
“你死不死啊!”天子没成想这丹歌忽然坑自己这么一手,他拜了丹歌一眼,为自己前程担忧起来,“看来我的散权需要紧迫地进行了!”
丹歌轻笑一声,“傻。”这一声最终没有被天子听去,不然一定又要多许多的风波了。
既然老骨确定无恙,而丹歌想到的办法众人也不能直接传达给老骨——他们生怕在老骨的关键时刻打断老骨,使老骨承受反噬,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众人只能寄希望于老骨自己可以想到这个变通之策,上佳之选。
众人不再耽搁,即刻启程,前往禁地。途中,家主风和带路,似乎有意考校众人的速度,所以他的速度一度不慢,问起原因,他也美其名曰赶时间。而其实他的心思,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显然是他对于苏音的速度不是那么相信。
而测试的最终结果是,急功近利的老头子自己把自己累了个够呛,剩下的所有人都是无恙。风家的长老们有意劝导,但当看到风和眼中的执拗,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口,没有出声。
“您不出言阻止?”丹歌笑问向了杳伯。
杳伯缓缓摇头,“风家尤其近些年来待人接物美名远扬,看来不仅得益于风家先辈的章程,更得益于风和的性情。他虽有吝啬,或好面子,但他不善藏事儿,倒与人坦荡真挚的感觉。他才是清流,怎么能由我拉他进入我们的泥潭。”
丹歌闻言扁嘴想了想,似乎这个家主有时候不怎么地道,但还真是不使人生厌。
“清流”带领着“泥潭们”很快来在了禁地的门前。门前新添了几道脚印,而门上的封条则纹丝未动。风和微微眯眼,瞧着这地上新的脚印,“这样看来,我风家也有这样敏感的能人啊。”
杳伯点头,“似乎又坦荡了些,连脚印都没有拂去,似是表明来过的意思。他是想表达,他时时关注,可以在恰当时机相助一臂之力吗?”
风和扭头望向了风桓风芒及众位长老,“诸位,我风家这样能人,你们能想到几个呢?”
风芒想了想,“似乎藏书阁前扫地的老大爷算一个吧……”
“……”风和眼皮塌了下来,“你最近是不读武侠小说了?还有我告诉你,那个藏书阁前扫地的老大爷是当今藏书阁管事的师父,前一任的藏书阁管事!今年大比时第二名点名挑战的,不正是他嘛!”
“呃……”风芒大比之时还是“莽夫”,他那会儿正思索自己的对手呢,最后找虐般地选择了丹歌。
风芒例举了如此一人,而其他的人因为谨慎,就连一个也没有例举了。最终这脚印的事情成了悬案,众人只好暂且放下。
风桓风标弟兄二日如前一夜一样再次上前揭开封条,收了起来。然后推开殿门,大殿之内空荡荡的一片,并没有任何的异样。风和捧着自己手中的镜子进入,希望能从镜子上瞧见什么端倪,最终也一无所获。
风和将镜子收进了自己的乾坤口袋,然后施展法诀召出先天八卦的圆形会议,五长老按照计划来在自己的座位落座,伸手轻拨,先天八卦之兑卦一阴爻在上,二阳爻在下,五长老以秘法拨动两短两长,随之在打点东南,已经顺从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