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确定要臣女说?若是臣女说了,那么您得到的就会是三份不一样的口供,那到时候该顾谁的脸面?”
郑鱼没有直言真相,却看向皇帝,与皇帝说出了一句他有些意料之外的话。
三个人三种口供,皇帝若真要郑鱼说,郑鱼会言明真相,必然是江秋黎推了她,只不过她没推动,导致太子身边的大公公落入了水中。
大抵江秋黎没想到,自己的力气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不是那种风吹就倒弱柳扶风的样自,一时失算了。
可自己要是这么说了,那么就和太子身边的大公公对不上号,不止对不上,江秋黎还会有第三份不一样的口供。
在这儿闹哄哄一场,倒不如皇帝自己决断的好,想来皇帝心里早有答案。
何苦还把自己卖出去,非要听个好歹,这件事儿还不门清。
在那位大太监满身打着哆嗦说着自己该死的时候,江秋黎已经在自己的肚子里打了不知道多少条狡辩的句子,只不过被郑鱼现如今说的这话又给实实在在的噎了回去。
郑鱼若是出声直接指认就罢了,可她偏偏说了这么一句,不止自己,便是此刻的皇帝也噎住了。
皇帝叫郑鱼这话说的脸上不好看,最终换成了皇帝咳出了声,把目光落在了江秋黎的身上。
“江家女德行有亏,视人命如草芥,故罚杖责二十,内阁学士江泽教养子女不善,不堪重用,自今日撤去身上职位,下放锦州为知府,体察民情,做好了父母官,再看后效。”
皇帝冷着声处置了江秋黎和他的父亲,女儿杖责,江父下放,有了功绩才能回京城,若无功绩,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想在地方官上做出功绩,没个三年五载,再发生些重大事件,怕是很难爬上来,更何况还是爬回现在的位置。
想要爬上如今的位置,这中间吃了多少苦又得罪了多少人,灰溜溜的去地方上任,那势必就会遭到多少的反扑。
江秋黎的这一推,推掉的不止是自己的一辈子,也是她江家的一辈子。
这一次,她不能如李嬷嬷所言,去家庙了,毕竟在京城他们江家要举家搬迁,等搬走了……这条命还在不在,怕是都难说。
众人也未曾预料皇帝会下这样的狠手,如此重罚江家。
这一次的宫宴热闹极了,郑鱼再一次成了视线的叫焦点,可她这一回没闪也没避,皇帝既帮她撑了这一次腰,她干脆挺直了背脊。
错又不在她,这些人愿意看那就看着便是,她也毫无忌惮丝毫不怕。
也算是借着江秋黎给这些人提个醒,再有下次,下场可就摆在这儿了。
若是愿意的只管行动,可动手之前,大可以看看,自己赌不赌的起。
左右想下黑手的人多的是!
江学士这边在听完皇帝的命令之后,当下便跪在地上,想开口却被上前押解的禁军封住了嘴,不止学士,江秋黎也一样,父女二人以及跟着的江家一众人没能鬼哭狼嚎,就被齐齐拖了下去。
今夜,京城会空出一座府邸,想来明日,这个空缺就会被补上。
在结束了这一场闹剧之后,宫中该放的烟花照旧燃放,炸响在天际,众人也像是忘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般,照旧该笑的笑,该说吉祥话的继续说吉祥话。
毕竟今日是上元节,本该是热热闹闹团团圆圆的时候,谁都不该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