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说:“回去趴好,还有几笔没完工。”
秦素兰听话回去趴好,头枕着手,一手拿起桌面上的一朵小花。
“你最近在忙什么?都不见人影。”秦素兰不知该说什么便问了这话。
她能问出这话证明她是关心在乎他的。
刘涛心里高兴。
“带小祺出去走走,认识一些人。”
“哦!画好了没有?手累。”压着的手有些麻!
“快了。”
秦素兰看了自己的自画像不知怎么的就没有了以前的欣喜。
他看她看画,若是以前她定是欣喜若狂,眉开眼笑,可现在她只是淡淡一笑。
她的内心里究竟挤压着什么?刘涛不明白她的心思。
“你想什么?或者你想去做什么?”刘涛问。
他这么说让她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她不悦。
“我想做什么?我有什么可以做的?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你无需再与我胡闹了。”她抛下他离去。
刘涛恼怒,将墨汁倒在画好的图画上。
夜莺看那好好的画就这样糟蹋了!多可惜!
“不过是让你去卖一些丝线,你就去了大半天。你是不想做下人想做主人了?”秦素兰大声说话。
桃姐感到这话里的尖锐,等下人下去了,桃姐说:“您这是怎么了?前一阵子看您都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喜欢大声说话了?像个刚出生的小老虎,见着不顺眼的东西就吼。”
秦素兰也感觉自己挫败,“我也不知道,一直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说着说着就用了大声吼。像是这样才能让我舒坦。”
“是不是吃多了上火的东西?”
“有再吃降火药,但没什么效果。火气先在胸前热起,然后是脖子,最后蔓延到头上。像是整个头都在火里考一样。”
“冒汗吗?”
“冒汗,夫人冒汗时间特别多,大汗如流水。刚开始奴婢们以为这是南京的天气热的缘故,可即便是在冰房里,夫人的汗也不停的下。请大夫来看说是虚火!吃药老不好!”春草也很担心。
桃姐大概了解了,“这病情我当年也得过,吃药老不好。过了两年它自己好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这勾引不了秦素兰的一丝兴趣,她没有将桃姐的话放到心上。她只想静静地过日子。
“你多说些,或许能让奴婢为夫人找到病根。”春草说。
桃姐仔细回想,“当时我的心情老不好,让家里的年幼的儿媳遭了罪。好像那段时间过去后我的月事停了。”
秦素兰嫌弃她们聒噪,一个人到一边去,做自己的事去。
“夫人,该吃药了。”
秦素兰被惊吓,手里的剪花刀掉落地上砸到脚,她回头说:“该不该吃药我不知道吗?需要你来提醒。我没什么病,非要我吃什么药?带走。”
丫鬟被夫人呵斥得瑟瑟发抖。
府里难得三人吃饭,晚餐丰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