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捧着一个乱糟糟的鸟窝,里面有几只闭着眼伸着脑袋、胡乱扑棱光秃秃翅膀的小鸟崽。
楼云屏小心翼翼地把它捧着,眼里神色很新奇,她走路的脚步都放轻,所以才走得这么慢。
一旁的樊肆抬起袖子,替那一窝鸟崽挡着风。
樊肆转动眼眸,看了一眼楼云屏,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小鸟崽还有些软软的喙。
小鸟们啾啾地叫着。
楼云屏“啧”的一声,伸手在樊肆手上拍了一下,赶他:“不要动。”
那般的谨慎和小心,看起来就像是一对不擅长照顾孩子的新人夫妇,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里的宝贝。
晋珐下颌线条逐渐绷紧,脸上翻涌着逐渐浓烈的情绪。
理智告诉他,云屏与樊肆之间的这些举动并不算亲密,但是他却还是察觉到一种他非常不喜欢的氛围。
——和谐的,熟稔的,仿佛对方的存在、对方的捣乱都是理所应当、自然而然的。
这本是属于他的特权。
小水乡也是属于他和楼云屏的记忆。
可现在,陪在楼云屏身边的,变成了樊肆。
他被樊肆替代了。
明明理智在告诉自己,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晋珐却还是止不住地从心中冒出这种感觉。
晋珐大步朝楼云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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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云屏正琢磨着要拿什么来喂活这一窝树下捡到的鸟崽。
前几日听说村口的大黄狗下了崽,应该有奶,不知道鸟崽可不可以喝,实在不行,只能试试米汤了。
她正想着,忽然似乎听见有人叫她。
楼云屏不大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在婚礼上当场换新郎,拒绝走这个世界的虐文剧本,但不代表她要放弃这个世界的be任务。
在和系统商量过后,系统给了她一个提案,就是强制性退出世界。
穿书系统不允许自杀,但是也控制不了正常的生老病死。
楼云屏和系统兑换了一个道具,让她染上药石无医的疾病,最后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病重死去。
听着简单,但其实,疾病落到身上的时候,不可能没有异常反应的。
对楼云屏来说,经常性的耳鸣、幻听、甚至短时间的失聪,就是她的病症反应。
这是她自找的且不打算医治的疾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免得平白叫人担心。
不过,樊肆和她相处的这几日,似乎已经有所察觉。
有时候,樊肆会特意把要对她说的话重复几遍,像是怕她听不到。
楼云屏转了一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