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暗涌狂喜,江昊天猛然抬起头,如炬的鸷眸深深凝住梁沐言惊慌失措的小脸。
“你一直留着!你心里一直有我!”
像是确认了新大陆的存在,江昊天如同宣誓般地大声宣布。
梁沐言呆住,窘迫就是一个从她每个毛细血管喷射出来的字眼,她像一只仓皇失措的仓鼠,最想要的就是地上能立即裂开一条缝,自己可以从地下遁地而逃。
“你少自作多情,这些衣服是我卖不掉,所以才留下的!”梁沐言词穷地辩解。
事实上,最先开始拿走他的西装只是为了发泄,尔后也想过卖掉,特别是当初为了重建齐康,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候。要知道,就算是亚曼尼的二手手工西装也是价值不菲,更何况是江昊天穿过的,更有来头。可屡屡下定决心,都到最后关头狠不下心,她会舍不得,做不到像他如斯绝情。
“你别否认了,你根本忘不掉我,就像你舍不得扔掉这些西装一样!就算你拼命试图用恨意来掩饰你对我的真实感情,但仍然是压抑不住的!”
不是有心所为,不可能还在西装上再用塑料薄膜密封好,而且薄膜一点灰尘都没有,也就是说她有定期地擦拭。
冷漠防备和拒他千里的表相都是不真实的,她还爱他,内心深处仍然炽烈如火。
梁沐言理屈词穷,贝齿咬住嫣唇:“就算我留下了你的西装,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仍然嘴硬,江昊天动容地望着她潋水双眸,怜惜她的情愫已经覆盖了他所有的意识,他不由分说地拉她入怀,紧紧抱紧她,把她的小脑袋按紧心脏的位置。那种“拥有”似的拥抱似乎是像再次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是我的。”他语气深沉地强调。
梁沐言挣扎:“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任何人的!”
江昊天的冽眸转深,如两泓深不见底的深潭。
“你就是我江昊天的!我会在你身上全部印上‘江昊天专属’的标签!”江昊天霸道且不可置否地道。
下一秒,他已不假思索地抱起她,一同压下大床。
“啊!江昊天!”梁沐言撑大惊惧的眼,目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乌溜溜的大眼珠闪动如兔子般惊慌的神情。
江昊天沉重的庞大身躯压附在她身上,她瘫软地一点力气都没有。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斤啊,看着也只能算是健硕,怎么沉得像头猪,就会用自己的体重欺负人!
“嘘,让我好好疼你。”他暧昧地邪笑,按住她高耸的胸脯,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你这个臭流氓!放开我!”梁沐言恨得呲牙咧嘴,如果不是他的两条大腿早已把她的腿压得死死的,她绝对会一脚把他踢下床!
他鬼魅地勾起唇角,双眸释放邪光:“难道你不想检验下一个多月来,自己的努力成果?”
梁沐言忿恨地盯住他,继续锲而不舍地在他身下扭动挣扎:“什么意思?”
他诡鸷一笑:“检验枪伤愈合的最佳方式就是床上运动,怎么,你不是玩不起吧?”
“你去死吧!!”
梁沐言又开始踢打。可惜她的拳眼在江昊天面前,就像家庭妇女的绣花针,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顶多够力道当做给他的胸部按摩。
“别白费力气挣扎了,今天你逃不掉。”他低嘎地宣布,然后吻住她白皙的玉颈,动作熟稔地一路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握住她的浑圆。
在被他的欲潮淹没前,梁沐言用力地剜了他一眼:“江昊天,你不得好死!”
他勾魂撇笑,一手握住她细若蒲柳的腰肢,一手顺着沿途的春景,经过连绵起伏的山丘和平坦的平原,攫取她的丰盈和甜美。深眸布上氤氲缭绕的雾色,暗藏连接地狱般深邃和万劫不复的讯号。
“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她一怔,下一秒就被吞噬在他放浪狂獗的攻势之下……
有些愁,不是忘了,是被一种神奇无穷的感情超越了,不屑再恨了。如果他们都是罪人,那就让上帝来惩罚他们这对“罪大恶极”的夫妻。但唯一肯定并且再也没有如此明确的是,他要她,就算受到全世界的诅咒,他也绝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
丫丫的,折腾了一两个小时,江昊天那厮才放过她。
“表现还令人满意吗,老婆?”他健硕的身躯倾覆上来,恶作剧似的用自己强健的胸膛磨蹭梁沐言的软丘。
梁沐言怨恨地瞪了眼故意和自己紧密贴合的男人,被他折磨得全身软趴趴,一点力气都没有。都不知道这家伙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腰肢酸疼得不行,全身都布满了被她噬咬过的痕迹,骨头就像是被人拆散了架!
她喘着粗气,卯足力气推开他,接着丢给他一张纸币。
“表现太次了,只值100块,拜托你从哪来,就赶快从哪回去!”
江昊天的俊脸猛地阴沉下来,像变幻莫测的天气,阴风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