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叔今天休息,上了年纪后他总是关节痛,站久了腿就哆嗦。
店里头有间很简易的小厨房,今天的饭是方潋做的,一锅蛋炒饭,只有蛋和饭的那种。
陈彻出去送货了,中午不在店里,她和田柠给他留了一口饭。
自从放晴后太阳就有越来越毒辣的趋势,陈彻一回来就大步走向冰箱拿冰可乐喝。
田柠对他说:“饭在锅里,你自己热一下。”
陈彻回:“哦,好。”
没一会儿他端着饭碗出来,边吃边问:“姐,这你炒的啊?”
“嗯。”方潋放下打磨机,清理木板表面的灰尘。
陈彻抱怨说:“盐都没炒开,刚刚那口差点没齁死我,你下次记得多翻两下。”
方潋撩起眼皮看向他,冷淡又不耐烦地说:“差不多得了。”
陈彻识相地不吱声了,低头大口扒饭。
周六下午方潋开着店里的货车去茶楼装架子,见她一个人来的,吴松月喊了店里的男服务生出来帮她搬。
这儿以前只卖茶和糕点,后来生意不好,吴松月去大酒楼里重金招了两个苏菜厨子,一楼还是茶室,二楼就用来宴客。
说起来方潋和吴松月从小就认识,她俩做过小学同学,长大之后又在一条街上生活,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陈彻呢,怎么没跟着你来?”吴松月问方潋。
方潋一手拿着锤头,把木板组装在一起,回答她:“店里赶工,元叔这两天不在。”
“最近很忙啊?”
方潋反问:“什么时候不忙?”
店里的订单数量虽然不多,但这种手工活一单就得花个好几天时间。
有店员来喊吴松月过去,她对方潋说:“你要帮忙就随便喊他们啊。”
“知道了。”
这楼梯下的小角落吹不到窗外的风,又闷又热,没一会儿方潋背上就出了层汗。
等架子装好,她用胳膊蹭了蹭额头,直起腰背喘了口气。
“嘿。”
方潋回过头,看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温誓,眼瞳放大有些意外。
“嗨。”方潋有些生硬地打了个招呼。
其实温誓坐在那儿看她好久了,走过来了才发现自己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只能说声“嘿”。
他开口问:“上次忘了问你,你叫?”
&
nbsp;“方潋,三点水一个收敛的敛。”
“哦。”温誓点点头,“方潋。”
”来喝茶的?“
“对,不过被放鸽子了。”
方潋发现了,他说话时总是提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