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林枫——”水芙蓉从灶间端了一盘青提子进来,推门不见了人。她记得刚才他还在床上躺着,非要她给按摩。外面好大雪,他能去哪儿呢?忽然,眼睛被一双手蒙上了,她细细摸索了手骨,笑道,“别闹了。藏在门后吓我是不是?”
“被你猜到就不好了。”林枫放开她,怏怏不乐。自从病好之后,他就属于每天没事找抽型。每天变着花样捉弄水芙蓉,成功了哈哈一笑,失败了就让她给全身按摩,把水芙蓉臊得不行。水芙蓉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比如佛跳墙、烤馕、扬州菜系,但是吃多了就被挑剔细节,调得水芙蓉每每挥动粉拳疾风骤雨般砸向他的背后胸前。每一次被打,林枫越发开怀。
“我看这家里快容不下你了。”水芙蓉熬好茶汤,晃了晃上面的一颗心型。
“上面有字,新鲜。”林枫指点着,“下一次你在上面画一幅画。”
“我不想画。”水芙蓉抱膝,坐到炉火旁边。
林枫塞一口青提喂她,被闪开。
水芙蓉按着肚子,有一阵腹痛。
“谁得罪你了?看我修理他。”林枫拉了把椅子,也凑近炉火。
水芙蓉不说话,皱紧了眉心。
林枫顺着她手指按压的方向,关切地问,“你要不要吃药?”
水芙蓉摇头,“肚子疼。”
“我瞧瞧。”林枫却待伸手过去,只见水芙蓉站了起来,跑到脸盆架那里,呕吐起来,可是呕了一会儿,也没呕出什么。
林枫走过去,为她捶背,带她到炉火旁喂水,顺手搭上她的手腕,“血液往来流利,似有圆珠在手下滚动,回旋而有力。娘子,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有喜?有你个大头鬼啊!”水芙蓉脸涨得通红,“我们现在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干干净净。”
“我想也是啊!”林枫不解道,“那你刚才干呕?”
“我是肚子痛,肠胃痉挛。可能今天在外面受了风寒,刺激到了肠道,就一阵剧烈收缩,难受。我又没吃东西,当然呕不出来。你这死鬼,看你都想哪儿去了?”
“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好像有过一次……”
“有过什么?什么也没有。”水芙蓉气到快炸了,“那次不算。”
“那次不算,那哪次算?”林枫还没问出个所以然,身上又挨了一顿暴打。当然,他还想多挨几下,这粉拳乱捶的效果比吃药舒服多了,通体舒畅血流加速。
水芙蓉打完后,去找药,不过,这药早被林枫托在掌心,端着水碗,等着她吃了。吃完药,躺床上休息。林枫陪在身边,帮她按揉肚腹。
“哎呦,大哥,你能不能去烤手烤暖和,冰死了!”水芙蓉不敢接触他寒冰似的大手,关键是这手直接接触自己的肌肤。
“行,娘子,我这就去暖手。”林枫在炉火旁烤暖的手,又在自己怀里暖了一会儿,才去水芙蓉的肚脐周围打磨圈圈。
“我觉得你不是按摩,哈,”水芙蓉被林枫偶尔过分的探索笑出了声,“你是借机揩油。”
“随你怎么想,只要你开心。”林枫不明白为什么女子的皮肤如此细滑,触手难忘。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大哥。”
“你为什么那么白,那么美?”
“哈,你真傻!”
“给!这个热水袋是娘亲给小时候的我备下的,我没怎么用。男人火力大,还是给你用合适。我听娘亲讲,女子属阴,天生体寒,应该特别注意保暖,特别是每个月那几天。”
“你懂挺多的,也没见那几天你怎么照顾我。”
“以后,以后我是你的贴心大棉袄。来,到我怀里来!我是冬天里的大火炉,是你的大太阳,娘子。”林枫用自己宽阔的胸膛温暖着水芙蓉,让她像婴儿一样躺在自己的臂弯。
水芙蓉在林枫安全的怀抱里安心睡去,有他在,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