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又见丽姬了没有?”水芙蓉呢喃。
“丽姬?哪个丽姬?”莫嚣这段时间忙于蹴鞠,脑海中飞来飞去都是球。
“还哪个?是不是遍地都是你的小妾?”水芙蓉气道,“太子赵竑身边的美人,你为什么总是晚上和她幽会?”
“她啊,这个……我们不是幽会,是你误会了。”莫嚣用折扇拍了拍头,松开她,“她现在的角色就像林枫,我和她就像我和林枫,是男人之间的正常互动。”
“真的?”水芙蓉半信半疑,“为什么总在晚上见面?”
“这个……”莫嚣又用折扇敲打一下脑壳,“因为我白天忙于朝堂事务,而东宫太子则需要我晚上打杂。你如果不放心,我就不去东宫。”
“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不会耽误你公务的。”水芙蓉幽怨的眼神瞟着莫嚣。
莫嚣心领神会,笑道:“以后东宫之事我让别人代劳,我散朝就回家,晚上哪儿都不去。”
水芙蓉的唇角现出一抹笑意,“我没有说晚上不让你出去,你们男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有的是家国大业。你该忙就忙,我在家等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莫嚣亲了亲她的额头,“什么丽姬,都是脏东西,她们怎么能和你比?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肺你是我的肠和胃。”
“你真肉麻你真神经病!”水芙蓉哭笑不得地扑向他的怀里。
莫嚣抱着她,倒在床上。
“你真的很美,芙儿!”莫嚣用手摩挲着她的脸,“很美,很美,美到我的心里。”
“你真傻瓜呆瓜笨瓜,你愚你蠢你白痴你大坏蛋,哼!”水芙蓉动弹不得,嘴不饶人。
“好,你帮我放松。”莫嚣趴在床上,“最近连续踢蹴鞠,踢得眼冒金星,上场就想晕。”
“你还摔吗?还被别人围攻吗?还被罚下场吗?”水芙蓉解开他的鞋袜,检查脚踝——又肿了,紫色瘢痕淤青处处,“需要泡脚吗?”
“等会儿。你先帮我放松。”莫嚣侧头,“我今天看林枫好像要和我说话。”
“你们聊了没有?聊了什么?”水芙蓉用掌根按揉着莫嚣的背。
“没有,我们现在是情敌。”莫嚣笑了笑,“我们一个队踢蹴鞠,对战西辽队。西辽有个哈吾勒,强悍无比,连林枫也赢不了他。我猜林枫是想和我商量对策。”
“那你们就好好商量,为大宋朝争光。”水芙蓉换了一个姿势,两手揉捏,蚂蚁上树,舒缓他的脊椎。
“商量个毛,我见他就烦。”莫嚣愤然道,“我在蹴鞠场上被鞭打,在大街上被扔臭鸡蛋,到皇宫挨皇上训都是拜他所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了?”水芙蓉哑然一笑。
“我一直就不大气,你现在才知道。”莫嚣气哼哼地拨动自己的折扇,“我和他誓不两立,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你说气话吧你,就你这样沉不住气,浮浪狂躁,不一定哪天又腆着脸找人主动谈心去了。”水芙蓉攥紧拳头,敲打他的双腿。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心疼你的旧情郎?”莫嚣翻动身子,烦躁道,“行了行了,你也不会按。我去沐浴。”
“你知道我不会按还让我按?”水芙蓉吐槽。
“你洗不洗?”莫嚣“歘”摇开折扇,斜睨水芙蓉。
“洗,当然洗。”水芙蓉整理衣装,下地。
“走,一起!”莫嚣边说,边眼神示意。
“我没说和你一起,你先,我等你。”水芙蓉把他推出去。
“洗完我找你。”莫嚣在门外大喊。
水芙蓉从里面掩上了门,靠在门后,浅浅一笑,笑出两个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