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
林枫听到微弱的一声呼唤,他掉转身,笑道,“你醒了。”
“嗯。”崔影眼神迷离,意识清楚。
“来,我喂你淡盐水。”林枫抄起身边的水壶,从后面托起她的身子,一口一口喂她水喝。许是喂得太急了,崔影不停咳嗽。
“没事,别急。”林枫拍着她的后背,拍着觉的不对劲。光光滑滑的,触手尽是旖旎,他停了一下动作,想到救死扶伤,然后毅然决定继续喂水。
林枫喂了崔影一些淡盐水,扶着她慢慢躺下,守在她身边,摇着团扇,为她扇风。
崔影的眼睛睁大着,两行晶莹的泪水滑落凉枕。
林枫有些慌神,他见过这样的泪水,那是他在瀑布顶第一次吻水芙蓉。这泪水是娇羞,是羞涩,是期待,是惊惶。而崔影的眼泪……现在她全身上下只有林枫的一件宽大的外衣。
“崔姑娘,你刚才中暑,必须马上除掉全身衣物散热,不然会危及脏器,后果不堪设想。等你神志清醒了,隔一会儿喂你一次淡盐水,差不多半个时辰就会恢复正常了。”林枫用专业医学知识解释着,“因为你全身湿透,最好换一件清爽干松的衣服,我看你也没带,就把自己的外衣帮你盖上了。你千万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治病救人。”
崔影的眼睛里又滑落两行泪。
“你别哭,你一哭,让我觉得罪孽深重。这样,我再喂你两次水,等你完全恢复了,我们马上回去,好不好?”林枫不会哄人,特别是女孩子。他以为崔影是想回家换衣服,故而更加一本正经。
他这么一说,惹得崔影哭得更厉害了。她开始抽噎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如珍珠般滴滴坠落,很快凉簟被濡湿了一大片。
“别哭了,该喂水了。”林枫托起她的头,摸着她光滑的背,突然有点魂不守舍,他想起了水芙蓉。他们第一个夜晚,他的第一次和她的第一次。他们一开始什么也不会,除了不停亲吻反复抚摸,在月光下,皎洁的月色里,细腻柔滑的女子肌肤淡淡的处子香气……
崔影又咳嗽起来,用手捂着嘴。宽大的外衣从肩膀滑落,露出一截如莲藕一般嫩白的香肩。
林枫的手抖了抖,他刚才走神回忆过去,喂水太急,让崔影咳嗽,现在低头一看,看到了如雪似霜的藕臂,连忙往上扯了扯外衣,从背后帮崔影轻轻捶背。
崔影躺下,侧着身子,背对林枫。
“崔姑娘,我真的只是救人。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吧?感觉好了,你就别吱声。感觉不好,再告诉我。”林枫料想崔影也不会再说什么,经过解衣散热、两次喂水,暑气应该消散得差不多了。
“我,感,觉,不,好。”崔影的眼睛望着松林皲裂的树皮,望着地上密密麻麻的青草,听着近处溪水的潺潺声。
“还头疼头晕是吗?”林枫站起身,“走,我们去看大夫。”
“不,是。”崔影摇摇头,“不,是。”
“……”林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转到崔影面前,谁知,崔影马上别过头。他赶着又到另一侧,而崔影又把头转向相反的一方。
“你不愿理我?”林枫盘腿坐在凉簟上,“为什么?”
崔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