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云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面露怒容:“母妃,我不愿意!”
“这事容不得你愿不愿意!”云郡王早与郡王妃商量过此事,他也觉得这是门好婚事。而这次的登门拜访,也是有意试探此事。
可云枫心里明白,他不愿意,就是因为沈晴。如果自己娶了妻,那他跟沈晴该怎么办?以她的脾气,她以后估计连见都不愿意见自己了吧。
可这又不能告诉父王和母妃,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因沈晴而不娶,估计沈晴很难活过明天,即使有莫桓护着,他们也有办法做到。
这是李相府的偏厅,他们正在休息,一会儿便去吃午膳。
见云枫黑着脸,郡王妃放软了态度,轻声安慰道:“枫儿,你也别太早下定论,一会儿你先见见那个姑娘,母亲刚才见过了,她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当家主母。”
云郡王听后,赞同道:“枫儿,听你母亲的话,这儿女的婚事,我们做父母的,还能害了你不成。而且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以后便是安岭郡的郡王爷,云家的未来和希望全都在你身上,除了这李家的小姐,还能有哪家姑娘更合适?”
而云枫,早就明白,自己享有这高贵的身份,便要有等价的牺牲。别说是他这个世子,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又有多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愿婚嫁的。
哎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还好京城离安岭郡那么远,只要先将此事瞒住,再快点儿得了沈晴的心和身,娶了谁,又有什么关系。
正厅午饭时,这回同席的,又多了相左的儿子,李梦儿的父母,李有道夫妇。
云枫刚刚入席,便见左相夫人携着一妙龄少妇姗姗而来。
“晴儿!”云枫大惊,再细看,这哪里是晴儿。只是她却有着和晴儿一样灵动的美眸,一样似那柳叶的弯眉,和小小的脸庞、尖尖的下巴。
云枫见她也瞧了过来,马上又红着脸,含羞带怯地低下了头,可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好俊朗、好温润的公子!
云枫也瞧得痴了,她与晴儿太像了。只是晴儿更明媚,更开朗。而眼前的姑娘,更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那娇羞的模样,沈晴从未有过,可却在他的梦里无数次出现过。他多希望晴儿可以在他面前害羞一下,而眼前这姑娘,正在做着
两个人的模样,被周围的长辈全都瞧在眼里。这俩孩子,瞧上眼了。这事,也成了!
见李梦儿的脸越来越红,却时不时的偷瞧着云枫。
左相夫人见状,对旁边的丫鬟说道:“这里不适合小姐在此用餐,还是先扶小姐回房吧。”
瞧也瞧过了,目的也算是完成了,郡王妃中心多年的大石终是落了地,笑着对白玉瑶说道:“老夫人,您看我们安岭郡来一次也不容易,孩子们也都大了,正好此次我带了我儿的生辰八字,不如,我们今天就先换了庚帖,三日内,我云府必将会有官媒上门提亲,同时带着我们的聘礼。”
郡王妃是真心怕这事儿黄了,现在大家都在兴头上,赶紧换了瘐贴,这事儿就算铁板定钉,想反悔也没那么容易了。而提亲和聘礼,无非也就是个形式。
白玉瑶犹豫,左相却想得更多:如今皇上对他家已多了心,而这个云郡王又是带兵打仗出身,如果让皇上知道两家要结亲,免不了会插手此事,到时候会更麻烦。
“以老夫看,可以。”白玉瑶刚想回绝,左相李元同便开口应了此事。
白玉瑶一愣,却也没有再反驳。相公说可以,他便一定会有他的道理,自己一个妇人,很多方面想得不周到。算了,应了都应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而云枫,心里却是一紧:这么快!这提亲一般与订亲都是同时进行,接着便是订下日子只等登门迎取。京城虽说大,可熟人也不少,如果动静闹得大了,保不齐会让远在安岭郡的沈晴知道。
“左相大人”云枫放下竹筷,双手成拳一个辑礼,刚想说话却被李元同打断。
“哈哈,还什么左相大人,你要改口叫祖父啦!”
“是。祖父大人。”云枫从善如流。
“祖父大人、祖母大人、岳父大人,晚辈觉得,如今国库吃紧,文武百官从上至下处处提倡节俭。我云府虽不会减了对李小姐的聘礼,但此事能不能不张扬,免得上面那位”
“我孙婿想得就是周到呀!老夫也有此意,如果只是收个聘礼订个亲,就闹得满城沸沸汤汤,的确是不好。好,就照孙婿说得办!哈哈哈!”
莫桓大大松了口气,沈晴是他心中的结,他虽然会喜欢别的女人,但他的心,只爱沈晴,他一定要得到沈晴!
正如郡王妃所言,第三日,李相府的前院,堆了满满一院子的箱子,而箱子里,都是令人眼光缭乱的银钱珍宝、古玩字画,还有些,就连皇宫都没有的奇珍异宝。
李老夫人白玉瑶,见了这些聘礼,笑得见牙不见眼。她虽然见了一辈子的钱财,却没想到,云家的出手这么大方,看来他们很重视自己的孙女。
而旁边的李有道也是看傻了眼,他是负责大顺国国库的,这些聘礼,比现在国库里的库银还多,那安岭郡
李梦儿更是欢喜,看了那么多聘礼,羞笑着跑开,却是回到闺房里,开始准备缝制自己的嫁衣。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子!
七日后,云郡王带着妻儿回了安岭郡。
而此时的沈晴,伤病已恢复得差不多了,看着草场的建设,简直是一天一个样。
短短七日,草场上的围栏搭好了,现在已有几匹小马驹在悠闲地吃草;加工厂也有了雏形,估计过几日便可以加屋顶了;池塘也挖好了,虽然还没有蓄水,还没有鱼苗。
“晴儿、晴儿”云枫一回来,先去找沈晴。沈晴没在家,那必是在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