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这样表现,肯定是要故意吓唬一下这小子,于是狞笑着向刘建走去。
刘建身边的大汉见状,下意识的就要上前,一动作,牵动伤口疼的一龇牙,脑子稍微清醒了些,想起此前邢山的勇猛与狠辣,犹豫着没有轻举妄动。
邢山人如其名,身材巨大如小山一般,刘建想起一个时辰前那血腥一幕,吓的一激灵,直接扑通一声给霍去病跪了,“侯爷,别轰我走!侯爷救我!”
哼!原来是个软脚虾,看你还搁我这儿装不?
霍去病如川剧变脸一般换上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公子这是作甚?快快起来,您是宗室公子,你我又属同辈,可当不起如此大礼!”
刘建起身后不敢再拿架,赶紧将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邢山也不时补充几句。
原来,公主从霍去病府上离开后,邢山发现对门一个不起院的小院中有人鬼鬼祟祟离去,以为是对霍去病不利便跟了上去,
这人出城后身边很快又汇集了一些人,但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霍去病,而是刘建。
邢山一路跟随,最后在一处不知名小山上目击了一场劫杀好戏。
加上邢山跟踪的这一路,足足三十多个好手,刘建带的几个卫士顷刻间被斩杀殆尽,要不是他身边这位壮汉以一敌十苦苦支撑,恐怕刘建根本撑不到邢山敢到。
邢山出手后,那些所谓的高手当然不够看,局势瞬间反转,令人吃惊的是,那大汉受伤之下竟然比邢山还多杀一人。
比邢山还多杀一人?高手啊!人才难得,霍去病看向那大汉,“好功夫!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大汉道,“不敢当,小人雷被!”
“淮南国第一剑客雷被?”霍去病脱口而出。
雷被惊讶不已,我名声这么大的吗?“侯爷知道小人?”
对有用之人,霍去病相当和颜悦色,试探道,“当然,以阁下本领,要是在我军中,建功立业诚可期也!”
雷被心中狂跳,差点纳头便拜,但是还得先过了眼前这关才行,于是苦恼道,“若能拜入侯爷门下,被自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可惜,小人恐怕命不久矣,没有这个福气为侯爷效死了!”
嗯!不仅是个人才,说话还好听!
霍去病心中暗暗点头,将雷被扶起,关切的问道,“快快将原委道来,何人要害壮士?”
霍去病对刘建和雷被的态度截然不同,两人俱都看在眼里,刘建心中五味杂陈,在淮南国不得志就算了,到了京城甚至差点丢了性命,而且在真正的权贵眼中,自己这个淮南王庶子之子,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这次拉上雷被真是太对了,不仅关键时刻旧了自己一命,似乎还得靠他破局啊。
雷被感动不已,自己在淮南国效力多年,淮南王和太子表面上奉为上宾,实际上却防贼一样,从来没拿自己当自己人,这位校尉年纪不大,气度却是不凡,难怪勇冠三军、一战封侯。
他愤愤道,“正是淮南王和他的太子刘迁要害我,他们嫉贤妒能、狼子野心,竟密谋造反,被我得知后,怕我泄密,就派人一路追杀我!”
刘建也在一旁愤愤道,“我也一样!”
霍去病脸色一变,冷冷的道,“诸侯王谋反可不要小事!如诬告,与所告之罪同!你所说的,确定属实吗?”
雷被一字一顿道,“小人不敢诬告主家,所言句句属实!”
霍去病又看向刘建,刘建疯狂点头,“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