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kanshuchi今早的早会,也没什么大事,现在顾氏的焦点就在配合调查上,你二叔、三叔手里的几个项目似乎出了问题,我看顾氏月底有几笔数额不小的承兑到期,账面上似乎很紧张。晚上我替你约了财政局的领导,还有几个银行行长,先探探口风。”
姜瑜办事效率的确高,虽然以前她全职在家,但在法国的这些年她经营了一家小的家政公司,对于管理她不陌生,加上她对顾氏一门心思的上心,处理问题迎刃有余。
沉静的目光睨着姜瑜,顾莫深一言不发,半响,他走近桌子,看见他在桌上放顺手的烟盒和打火机都不见了,脸色微微的不耐烦。
他弯身拉开右手边的抽屉,察觉里面被人动过的迹象,顿时翻手将抽屉推上。
“谁让你碰的?”
低沉冷厉的质问,毫不掩饰的朝姜瑜抛过来。
姜瑜一怔,面对顾莫深的不领情,她仿佛预料到了一般,张口就是苦口婆心的劝道。
“儿子,烟抽多了不好!我把你的烟收起来了。”
顾莫深深扶着额头,似有沉重头痛,连声音都变得极致低沉。“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碰我的东西?顾夫人的身份,还是总裁母亲的身份?我有说过允许你出现在这里了?”
秘书正捧着咖啡进来,听见顾莫深的质问声,尴尬到不知进来还是退出去,而顾莫深瞟到她后,竟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姜瑜脸上的难堪可想而知。
“顾总,您吩咐的咖啡!”
秘书为难了一下出声,在得到顾莫深示意后,迅速将咖啡端上来,她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偷瞄了眼姜瑜。
适才的姜瑜话语强势而霸道,俨然是在替顾莫深发号施令,而现在,突然就让人意识到,姜瑜是在自作多情。
姜瑜没有立即就反驳,她伤心的闭了闭眸,听到秘书带上门的声音,她痛心疾首的望着顾莫深。
“莫深,我是为顾氏好。我知道你昨晚去哪儿了,也知道你今早从哪里回来?什么沉迷女色之类的话我不想说,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人,可是、”她的眼色猝然一厉,手指着窗口厉声苛责道。“她是谁的女儿你不知道吗?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你爸爸临终前的遗言你总不能不遵照吧?”
姜瑜的头一扬,毅然决然的肯定道。“我答应过洪磊,一定会好好的看着你,守住顾氏。”
“我和顾氏都不用你操心!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以后别来这里!”顾莫深头一扭,没有一丝伤感的情绪,姿态炫目得不像话,仿佛姜瑜嘴里说的与他无关。
姜瑜看他,平静地反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把你爸的话听进去!”
忽然之间,那种心平气和的态度再也硬撑不能,姜瑜陡然有种被激怒的感觉,在她眼里,顾莫深就是故意跟她对着干,不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对,她是几十年没有管过他,可是她现在不是管他,她是在替顾洪磊管教儿子,她不能让顾莫深做一个不忠不孝的人。
登时,姜瑜的怒气爆发了,如果更年期发作一般。
“顾莫深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手里有你爸爸留给我的股份,作为股东我来这里天经地义!我的身份是你的亲生母亲,虽然你爸爸跟我离婚了,但是他从未在顾氏公开过我们分手的消息,于情于理我现在仍然能被人称一声‘顾夫人’!冲着两重身份,你认为我凭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你做的事情别以为能瞒的了所有人,作为你母亲,我不忍见你再误入歧途,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你也别想把仇人家的女儿给我弄进顾家,我绝对不允许我儿子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这种管教的口气令顾莫深一向没有什么情绪的脸庞露出显而易见的嫌恶,他一声不响听完后,放弃了搜找香烟的动作,“啪”的一声用脚踢上抽屉。
他倾了倾身,打内线交代秘书。
“从今天起,我在老宅办公,有事差人直接过去!”
说着,顾莫深抬眸。
姜瑜听了他的话,脸上嘲讽的笑出来。“堂堂一个总裁,你幼不幼稚?”
“我喊你一声‘妈’,你说我幼不幼稚?”顾莫深反口回道。
他脸上一贯的平静和自信,倨傲的下巴及深不可测的眼眸,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和不近人情。
“顾莫深,你要是再这样一意孤行,你真的想让你爸爸的心血落到你二叔、三叔手里?你为了一个女人,你跟我作对,你不听你爸爸的遗言,你到底中了那个女人什么邪?杜依庭她到底有什么好的?顾氏、顾家,你都不顾了?”
哼,他什么时候不顾了!
有时候就因为顾虑的太多。
他内心任何负面情绪都不会表现在脸上,这时,眼中却泛起丝丝的痛楚。他顾莫深做任何事都不曾后悔,唯独对杜依庭,如果当时不是顾虑顾家的面子,他就不会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对杜依庭用强,这件事是他一辈子的痛。
他甩手带上门,隔断了姜瑜的咆哮声,还有里面玻璃破碎的声音。
秘书心惊胆战的肉跳,见到顾莫深出来,连忙垂下头。
“把里面收拾好!”
顾莫深眼神一挑,那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早已深入骨髓,秘书哪敢有二话。
听说当年,有段时间他父亲整日躲在顾氏,姜瑜跟他父亲闹离婚闹了好几年也没胆闹进顾氏,姜瑜当真是对他下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