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改回来了。
“好吧,”徐臻就没见过这样慌乱的小梅,一时心软。
“真的吗!谢谢,谢谢你臻儿。”
所以快别叫那个称呼了。
徐臻被她搂着直跳,心里木木的已经觉得没招了。
既然决定好了,就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一上午,徐臻抱着已经了结的案件进行第N次的复习。
这些东西,她刚来的时候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可是架不住张巡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对付,要是不好做准备就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说真的,股东大会我也可以代你去的。”
那厢,暂时没有麻烦的小梅这么说,“反正你们一大家子算下来,你手里的股份肯定没有多少,不会有人在意你这个小角色的。”
徐臻汗颜,她实在是没办法开口被迫收到手里的那四分之一的股份。
总觉得,一说出来很多东西都会不一样了。
“不了,反正总是会去的。”
小梅听闻,抬头,“我是不是太胆小了?”
徐臻不解。
“你看,我什么都还没遇上,却已经怯场了,不像你,就算是现在和曲铄有什么公事来往,都能够平淡的处理好。该来的总会来,却总是想着它不要来就好了,可是有时候的胆小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在乎。”
“那不一样。”
徐臻用笔头抵着唇,想了一下。
“我和曲铄并没有那么麻烦才会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不一样。”
和她不一样,小梅那段感情已经深入骨髓,融入血脉。
以为已经治愈,其实只是藏在角落,一个不查就会复发,伤及心肺,连呼吸都是带着伤痛的。
“那林至安呢?”
小梅只是随口一问,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刚想道歉就见徐臻怔怔的,“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儿。”
半响,徐臻才喃喃地说,可是声音里却不自觉的带着一丝脆弱,“我也不知道,或许,到了那一天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吧。”
小梅说的对,胆小是必须的,逃避是最简单的,时间;却是一切不定性的源头。
到了那一天,要怎么办,她无法想象。
吃过午饭,徐臻便往上层赶。
会议室里,徐之看她的眼神不可谓不深邃,不可谓不压迫。
徐臻只好默默的坐到哥哥身边,一言不发。
其他的股东陆续到场,看见这样子,都不约的愣了下。
可到底个个都是人精,心里不管怎么想,表面确不会显露半分。
徐臻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天赋异禀的人,哪怕是生在这样的家庭,也生不出一点的自负。
商场的事儿,交个哥哥这样的老狐狸就对了。
她一面喝着茶,一面暗暗瞧着眼前刀光剑影,必要是时候发表支持哥哥的言论就可以了。
本来一个丫头片子是没什么话语权,可奈不住她手里那四分之一的股份压秤,一下子竟然被逼的没了语言。
直到散会,还是有好几位股东的脸色不好。
徐臻管不着,跟着哥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