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鸿声脸颊通红,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拍着胸脯保证:“哥哥有什么事就跟弟弟说,弟弟一定会好好听。”
吕尚书暗骂他老狐狸,喝醉了说话都这么谨慎,听什么听?有耳朵的都能听,还需要他特意说?
他憋着一股闷气,继续道:“你不知道啊,这朝堂啊,变了天了,皇上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同僚们也越来越奇怪,你说,是不是哥哥做错了什么,一把年纪了还要受到排挤?”
廖鸿声肃下脸,一本正经地凑近:“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知道啊!”
吕尚书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将耳朵凑近。
廖鸿声嘿嘿一笑,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小心将他的耳垂含进了嘴里。
廖鸿声:……
“你做什么!”吕尚书大吼一声,屁滚尿流地退开。
他揉着耳朵,疯狂擦拭上头的涎水,看着廖鸿声的目光像在看什么登徒子。
他跟廖鸿声虚情假意地做了那么久的“好友”,从来不知道对方竟然是个变态!
他,脏了。
廖鸿声脚趾已经扣得死紧,心里大骂晦气。
他现在就想回到自家夫人那里求安慰,嘤嘤嘤,他不干净了,夫人会不会嫌弃他?
吕尚书骇得不轻,这一刻,他真的想转身就走。
但是想起今日的目的,他长吐一口气,做足了准备,谨慎地靠近。
“廖老弟,那元嘉公主,究竟有什么不对,你们瞒着我在做什么呢?”
廖鸿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索刚刚那些话的含义。
就在吕尚书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他才恍然地开口:“其实吧……”
“其实什么?”
廖鸿声嘿嘿一笑:“吕兄可知道,不一样的人都要死。”
他说句话的时候声调极高,有点雌雄莫辨的诡异意味。
月亮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偷偷缩回了乌云之后。
夜,暗得深沉。
吕尚书身上汗毛竖起,他觉得自己此刻肯定毛茸茸的。
“你在说什么?”
廖鸿声歪头,嘴唇咧开,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不一样的人都要死!吕兄啊……你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呢?”
吕尚书磕磕巴巴地辩解:“不同?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你做了亏心事啊……”
吕尚书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陡然变得煞白。
“你知道那些不同的人是怎么死的吗?”
吕尚书:我不想知道。
但廖鸿声要说,可由不得他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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