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似是而非。不过却另阳纯雪清醒了。带着浓烈香烟味的嘴触碰到她的唇,愈要纠缠时,她推开了他。陌生,太陌生,陌生到没有一丝接纳的愿望。
“你下吧,我要回家了。”声音清冷。
“我送你吧。”隐忍着无限伤痛,感觉到:这唇,再不是他轻轻一碰就弯着两抹笑意更向他迎上来的时候了。
“不用。”
“你……现在搬哪住了?”
“……挺远的。”
“能和我说说吗?”
“……挺远不方便。”
他没说一定去看她,可她却是准备,一定不想他去!庄文尚心中哀叹,下车。阳纯雪也下。
要他。
“雪儿,有事需要我,和我说……”他还是补了句,虽然觉得她可能再不需“嗯。”阳纯雪坐到了前座。开出了一段,才有勇气看向后视镜里的庄文尚。站在那儿,一点点远去,有些凄凉。阳纯雪心里又酸。她对他似乎有情,却又已无情。可能此情再不是当初那情!
远去了!庄文尚纵使与她仍然有情,可,那样唐突绝然的离弃,如同一次地震,已将她与他的人生,完全断裂,再无衔接的可能……
阳纯雪未及回家,郝湘东已接到庄文尚的电话,寻问阳纯雪遭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郝湘东立时明了,便脸上变色,剑眉往一块挤:她竟然伤心了跑去找庄文尚“湘东?她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吗?”庄文尚阴郁的声音还在耳边响。
“不知道!”郝湘东连牙缝里也散着余恨。
“不知道……”庄文尚若有所思,喃喃重复了句。
郝湘东在他尾音未尽时就已经扣了手机,火气燎胸,鼻孔里也喷着焦烟味。
他甩开手机给阳纯雪拨打第一百零八次电话。很快有响应,轻脆的铃声切近于耳边,于是他第一百零九次意识到,阳纯雪没带她的手机!
恼恨。
无奈,
等待。
煎熬中,他手中的电话轰鸣。手一抖,立刻接起。“喂!”
“郝副市长,”唐亚楠的声音,“上午在锦洲的会八点半开始,派司机去接你吗?”
唐亚楠说的很含蓄,其实是来催他。他很少需要司机来接,都是自己开车上班后,再做市里的公务车。此时,他不用去看时间,也知道快到时候了。
他微一沉吟,道:“我有重要事情,不去了,取消。”
“那……”唐亚楠还想说。
郝湘东暴躁:“不就是一个信息产业会嘛,你们看着安排。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唐亚楠哑声,听着郝湘东这边嘟嘟叫了半天,才缓缓放下。
郝湘东又给章徽拨过电话去,证实阳纯雪也没去办公室时,他有些再等不下去,往外走,拉开门,却听叮铃一响,电梯,二十七楼停下。他站住了,望着电梯门,等它开放。
阳纯雪出来,面容苍白。漠然地抬眼看他一下,又垂下,木然地往室内进。
郝湘东侧身放她进去,要带过门来时,阳纯雪开口,轻微,却凝着冰,“出去。’’
郝湘东犹豫都没有,以更沉重的闭门声,回应她:不!
不过,望到阳纯雪的那一刻,他心中对她去找庄文尚的气恼淡去,柔软往上涌。他在她身上打量,几分急切地寻找什么。有找来自庄文尚的信息,也有来自那杂乱的厨房。找到,阳纯雪的中指乱七八糟襄了一层布。他心,又跳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