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早上,单季秋被沈素约早早就吼了起来看升旗仪式。
单季秋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缓缓上升的国旗,转头瞄了一眼陆允和外婆,两人的视线顺着国旗一路到顶。
陆允的父亲是消防员,在他八岁那年牺牲了。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他每一年国庆元旦都喜欢看升旗仪式的原因。
他身上淌着军人父亲的血,父亲的信仰也是他的信仰。
她也问过陆允以后会不会考军校,一生戎装,报效祖国。
而他却摇摇头,说:“报效祖国的方式有很多种,军人在保护我们,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保护他们。”
那时候单季秋其实并不太明白陆允说这话的意图。
直到多年后他们再见,她知道他那时在做的是什么,才恍然大悟。
原来,当年小小年纪的他,早已坚定了目标和理想。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还没回过味来,就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头一天晚上,余可夏就跟单季秋打了电话。说明天最后一天了,说什么也要抓住假期的尾巴,好好狂欢一下。
五个人自从放假就没见过,陆允和单季秋刷题刷的也枯燥。所以一被邀约,就一拍即合,快言快语地答应了下来。
问她玩什么,人家文科班的文艺细菌立即来袭:“寻找秋天的足迹。”
单季秋哂笑:“郊游就郊游,说的那么文绉绉的。”
余可夏:“所以说你们理科生没有浪漫细胞。”
说了郊游大家都知道,可是大家不知道余可夏说保密的郊游地点是距离厘城六七十公里远的普青山。
郊游秒变爬山?
一行人抵达山脚下抬头望着郁郁葱葱的山峰,齐刷刷看向余可夏。
余可夏嘿嘿一笑:“大家都是要参加运动会的运动健儿。爬爬山,练练肺活量,免得死在操场上。”
单季秋当下给余可夏鼓掌:“说的好有道理,但我只打算报了一个不怎么需要锻炼肺活量的跳远。”
陆允:“我重在参与。”
周安:“我跳高而已。”
谭俊浩:“运动会还早呢,我不打算报名。”
余可夏继续洗脑:“无论如何,这可能是咱们最后一个运动会了,要好好珍惜。再说了,做人要有体育精神,要尊重体育,要尊重对手,要……”
“得,走吧。”陆允受不了,直接打断她,接受现实,迈着长腿往售票口走,“买票去。”
虽然是节假日的最后一天,可是这旅游景区的人还真是不少,排队都排了半个多小时。
胜在五个高中生拥有着强健的体魄,爬山不带累的。呼吸着山里的新鲜空气,宛若天然氧吧,确实是一种不一样的狂欢。
余可夏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当起了导游:“听说山里有猴子出没,大家把吃的捂紧了免得被抢了去。”
快要到达山顶要经过一段玻璃栈道。单季秋,陆允和谭俊浩麻溜的就过去了,下面悬崖峭壁根本不带怕的。
然后,等他们都到了对面,看见还在起点的周安,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他们这是把周安恐高这事给忘到太平洋去了。
玻璃栈道上抖腿的,爬行的,尖叫的不在少数,模样倒是滑稽有趣。
其中有一小朋友在上面跑过去跑过来的,完全没在怕的对其中一个快要跟玻璃亲吻的男人说:“叔叔你好胆小哦。”
男人哭笑不得地指着小朋友,对他嗷嗷叫:“你别跟我说话,也别在我跟前晃。还有我才二十岁,别叫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