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我们终于是夫妻了……”情酣耳热之际,太子伏在她身上,汗湿的脸埋于她裸露的肩,炙热的薄唇贴着她也出了一层细汗的白嫩脖颈。
餍足下,太子的一声呢喃,沙哑又柔肠百结,能让人的四肢百骸都酥了。
“太子殿下……”宋令虞的双臂不得不攀着太子湛淮晏宽厚紧实的肩背,一开口,自己都被自己此刻娇软破碎的声音吓到了。
紧接着她还听到了脑子里传来的警报声,看见那突然一下子降到2的气运值,宋令虞欲哭无泪。
气运值代表着她的生命。
据她验证,当气运值为0时,那她就暴毙了。
这气运值可以降,当然也可以升。
而湛淮晏不仅不是身负气运,能让她蹭气运之人,反而,他竟然在吸走她为数不多的气运啊啊啊。
这吸走的方式,就是两人越亲密接触,她的气运值被吸走得越快。
此刻,宋令虞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困难。
她用力推着湛淮晏,“太子殿下……”
她要死了要死了,真的是字面意思。
然而,宋令虞的这声称呼让湛淮晏拧起眉。
他那被白色绸布束着的一双眼睛,虽然已经失明,什么都看不见,却仍然灼亮得惊人。
湛淮晏眸色赤红,翻涌着情欲的浪潮,变本加厉地折腾着宋令虞,嗓音喑哑强势,“不要喊我太子殿下,叫我晏哥哥……”
“或者,夫君……”
这么腻歪的称呼让宋令凝喊去,她又不是宋令凝,宋令虞不服!
湛淮晏偏偏让她喊。
宋令虞紧紧咬着牙,企图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结果,好巧不巧湛淮晏在这时用两手锁住她的两手。
十指相扣间,湛淮晏擒住她的唇,深深吻入。
宋令虞鬓发微湿,眼角沁泪。
她女扮男装十八载,本以为只需要忍受长大后束胸和女子来月信的痛。
谁曾想竟然有这么一天,她还得经受从处子变成女人的过程。
宋令虞在脑子里一片混沌之际,回想起三个月前的情景来。
她的孪生妹妹宋令凝,掉入了府里的湖水中。
妹妹被捞起来后,昏迷,高热,惊厥,可谓是九死一生。
三天三夜后宋令凝苏醒,却不言不语一动不动,双目无神地盯着空中,沉寂了足足一个时辰。
宋令虞和郑姨娘(生母)担忧不已,都以为这孩子怕不是傻了。
宋令凝突然大闹,坐起来后高声喊着,“太子湛淮晏三个月后就要登基了,但在他登基前夕,他会遭遇一场刺杀,双目中毒瞎了眼,太子之位不保,最终惨死……”
郑姨娘闻言面色大变,急忙捂住女儿的嘴,惊慌地斥责,“凝姐儿,我看你是发烧烧糊涂了,才有这番疯言疯语!”
“我没有疯,我说得是事实,我要见宋崇渊!”宋令凝挥开郑姨娘的手,用力掀开被褥,从榻上下来。
她身上穿着白色中衣,也没有梳洗打扮,只踩着绣鞋,就这样披头散发地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