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呆呆着转头,恍惚好像没有听清。只看到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像是在审视,又像在同情。
“什……么?”温素接近呓语。
“我帮你还。”男人语气笃定非常。
温素眼底亮起一丁点光,与男人对视后,光又覆灭了,“七百万,太多了……”
欠别人和欠谢琛都是一样。
温素胸腔像破了一个洞,空荡荡的任风吹着。
七百万啊。
她就算去卖肾卖血都还不完。
管平走过来,递给她一张已经签字盖了印章的支票,上面的数额正好是七百万。
温素脑袋嗡的一下,好像有锤头应头一下,已经刷白的脸色上青灰立起。
他竟然真的打算帮她还。
“为什么?”她哑然失声。
“我来昌州有些事要做,素津出现得正好,欠款我帮你还,法人还是不变,我要经营权,每年还会给你一些分红,如何?”谢琛把温素面前的茶杯放在她手里。
“你要这个公司?”温素呆傻又疑惑,她听不懂那些法人经营权之类的词汇,只能猜测他的意思。
“素津已经破产。”谢琛眼眸冰凉如水,不紧不慢道:“七百万,它不值。”
温素面色苍白如纸,紧紧攥着水杯,“那你……你想……要什么?”
谢琛变换姿势,俯视着她,面容陷入阴影,看不清表情,压力山崩一般向着温素倾来。
“要你。”谢琛低下头盯着她,目光幽深锋利,“我需要有一个女伴,你做我的女人。”
温素张了张嘴,他的目光太幽邃,侵略感太强,她狼狈躲避视线。
“你的女人?你不是……有妻子吗?”
谢琛蹙眉,“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他声线冷,一字一句的陈述。
压的温素禁不住颤抖,手中茶水已经变得冰冷,浸的她忍不住哆嗦。
小时候她家里总是穷一阵富一阵,母亲终日惶惶。
每次有钱温素开心得像个傻瓜,母亲却坐在一边垂泪,温素总不能理解。
现在她理解了,一旦有了债务,慌张,焦虑、迷茫,恐惧。
债务是永远填不完的黑洞,那洞无休止地让人绝望。
可笑之前她还想着要离开。
她愣怔许久,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她垂头兀自愣神,书房里传来管平断断续续的声音。
“目前昌州各方公司囤地情况就是这样,刘市长虽然叫停了全市的土地出让,但还是有人大肆买入,说起来这个人还算跟您有关系!”
谢琛的声音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