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就像随欣吃东西一样,随欣似乎在拿他当挡箭牌逃避着什么。
他从内心希望随欣时时处处依赖自己,可随欣的反常太过明显,总在走神儿,突然的动静会吓得她一激灵,眼神惊慌失措。
整个人的状态比前段时间差很多,吸烟又开始多了起来,每早去叫她晨练时,都会不例外的看到一烟灰缸的烟头,到处乱糟糟的。叫她晨练,也开始找各种由头偷懒不想去。
何落意每次去都帮她收拾清理屋子,哄着让她晨练,提醒她少抽烟,而她也每次或敷衍着或撒娇的蒙混过去。
何落意想到这儿有点烦躁地摇了摇头,这时看到随欣从中心走了出来,随即调整了一下状态笑着迎了过去。
“今天累不累?中午吃的什么?”何落意自然的接过她手里提的文件袋,拉过她的手往路边走,准备打车。
随欣没精打采地回他:“在食堂吃的鸡腿和米饭,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两人边聊边走,何落意的手机响了,周文庭打来说他前脚刚走,罗宇凡从外面回来就找他们几个管理层开个紧急会。
何落意挂了电话把家里钥匙给随欣说:“宝宝你先回家等我,我开完会回去给你做饭,冰箱里有水果,你拿出来晾一晾再吃。”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公司吗,保证不打扰你。”随欣实在不想一个人待着,拽着何落意的胳膊也不接钥匙。
何落意失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行啊,当然行了,以前带你去你都不去。”
当二人到公司时,会议室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何落意赶忙把随欣安顿好,就进了会议室。
随欣坐在何落意的办公室里,环顾四周,办公桌向阳摆放,色彩明快简洁,上面的办公用品摆放整齐、井然有序。陈列在桌面上的摆设风格硬朗、别具匠心,很有创造性;左手边放置一盆绿植,绿意盎然,充满温馨气氛。
电脑旁放着一张相框,随欣拿起来看,照片中的何落意帅气逼人、意气风发,她不禁嘴角上扬。
临时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中途何落意出来了一趟,给随欣拿了点零食让她先垫吧点儿。
结束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他揉着眉心回到办公室,走近在沙发上打瞌睡的随欣,轻声把她叫醒抱歉地说:“饿坏了吧,走,咱们去吃饭。”
随欣在沙发靠着眯了一会儿,这会儿也有精神了,的确有点饿了,两个人没有和公司其他同事一起去吃饭,手拉着手准备去隔壁一条街吃海底捞。
何落意一边走一边又打了两个电话,挂断之后,随欣问他:“今天怎么这么忙呀?”
“嗯是,跟力天新谈了个项目,正在立项,过几天开项目启动会,”他没告诉随欣,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非常忙,但随欣提出每天接送她时,何落意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经常是晚上送她回家之后,自己再回家打开电脑接着忙,有时要忙到半夜两三点,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比较累。
随欣听到力天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哦是不是就是上次一起吃饭的那家公司老总,我记得他还带了他太太。”
“对,就是他,贺以知,原来是力天集团的副总,现在是杭州分公司的总经理。”
“上次吃饭,我听他好像说是刚来杭州,他们不是杭州人吗?”随欣装作不经意地问。
“不是,力天总公司在上海,原来他们一家人都在那里,是贺以知作为集团争斗败下来的一方,被发配到了杭州。”何落意耐心的解释给她听,难得她对公司的事情感兴趣。
随欣一听不由紧张起来:“你是说他是被贬来的,那他的处境现在是不是很不好?”
“那倒不至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以他的实力重回集团是早晚的事儿。”
“哦那就好,生活不受影响就好。”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何落意觉得好笑:“再怎么说他还是举足轻重的分公司总经理,哪至于生活受影响,你这心操的。”
“噢,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今晚打不了球了。”随欣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