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虽然也是自行创作,但胜在题目常见,还可随口造出几句。
可这即兴创作,却是实打实的考验真功夫。
一时间,台下众人皆是面色凝重。唯有李承风,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仿佛这规则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心中早已有了腹稿。
但完全没有要动笔写在纸上的意思。
“哼,装模作样!”
司马忻低声骂道,他对李承风之前的步步紧逼耿耿于怀,总觉得他是在故意卖弄。
很快,前几个才子便完成了他们的作品,虽然比之前两轮略逊一筹,但也算看得过去。
“可以开始了吗?”
李承风突然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司马忻终于忍无可忍,脸色难看道:
“李风,我不是早就宣布开始了吗!”
“我是说可以念了吗?”
后者一愣,李承风既没有下笔书写,也没有半分思考的模样,他只是开口念出:
“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文章冠世珍。出身寒门求进路,朱门紧闭不开恩。”
短短四句诗,却如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诗中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精妙的比喻,却将寒门学子求仕无门的辛酸,描写的淋漓尽致。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李承风竟然如此大胆,敢在诗会上公然讽刺科举制度的不公。
“这李承风,真是个疯子!”刘旭咬牙切齿的说道。
司马景文更是无法容忍他这样大出风头,但果然被他捉住了把柄。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李公子,这诗……”
“大人不必多言,在下只是即兴创作罢了。”
李承风淡淡一笑,一句即兴创作断了司马景文接下来的问话。
即将脱口的质问就这么被堵在喉咙里,让司马景文脸色极其难看。
李承风的诗,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尤其是那些出身寒门的学子。
他们寒窗苦读十余载,却往往因为出身卑微,而被拒之门外。
李承风的诗,道出了他们心中的苦闷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