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俭,你可以,只要你帮我,只要你帮我,我保她一世无忧。”
“呵!”又是一声冷笑,“你还真是伟大!可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许俭态度明确,许恪面对他总是没有办法。
“许俭,你会后悔的!”见威胁不管用,许恪撂下恨话。
许俭闭上眼睛,不想面对那个丑陋的东西。
那天以后,许俭感受到了他父亲对他的惩罚。
他躺在床上,从早到晚,伤口没有人为他清理上药,也没有人同他说过一句话,若不是需要他活着,他想那个男人恨不得让他马上去死。
毕竟他是他屈辱过去的见证。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心痛的情绪,毕竟在他看来,生即是苦,灾厄伴随一生,死亡才是解脱。
可当他听到老管家去世的消息后,他的心会疼,他会有不舍,他会陷入怀念!
原来他也有心!原来死亡如此残忍!
他再也见不到那个不管天晴下雨都会提灯等他的老管家了。
他不会哭,他为他感到高兴,人世间太苦,他回家了!
许俭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颊,没入他的发丝。
周秀,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老管家摔跤,让婢女找不到机会溺死他,婢女回去禀报时,周秀有些可惜,不过她马上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
溺死他太简单了,她要借着这个老管家让所以人知道违逆她的下场。
所以,她借故诬陷他,将他活生生打死。
这招杀鸡儆猴使得妙,在那之后,府中下人对她唯命是从。
周秀自得,如今她除了没有正室的名头,所要的皆已到手。
至于让许俭举荐许修为官,那是假的,她可不相信许俭。
许俭让伺候的小厮去告诉许恪,他认输了。
一收到消息的许恪立马赶来许俭的房中,许俭早已等候多时,见到许恪,他依旧冷漠,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休弃母亲。”
许恪不加思索,一口答应。
“我不信你,你需立下字据,还要有许氏长辈作保。”
许恪面露难色,开始讨价,“家丑不可外扬,写字据可以,可让长辈作保,还是算了吧!”
“我的条件就是这个,若你真想许修得到举荐,就按我说的做,不然,你就让许修去做偏远村县的主簿吧!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
许修德行才华有亏,考核时勉强算是下三品,依许恪的官位,根本给不了许修多少助力,且许修志不在此,他有替代许俭的野心,只是苦于找不到门路。
许恪暗自权衡片刻,道:“我答应你!”
许俭并不意外,他父亲本就是无能之辈,要想替许修谋划,只能依靠他。
当天,许恪就让人请来许家长辈,立下字据,请他作保。
许俭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名声可以编出很多套说辞,今日一听,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伪装着深情,对许家长辈诉说着他的一片痴心,为留住恃宠而骄的妻子他只能这么做,接着又说到许俭,说他如何为许俭忧心,如何伺候许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