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哥也只能是无力地看了陵生一眼,便慢慢低下头去:“我,我,我,我就轻功好点,其他什么的简直就是妄想,几乎连想都不用想,如果他自己都不说,我哪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言乔胡乱地抱着陵生,长长的指甲也慢慢深陷到了陵生的肉里,被抓的实在难以忍受的陵生也是闷哼一声,却还是难改先前温柔:“言乔,你还记得你的长琴放哪里了吗?”
本还乱了思绪的言乔,似乎意识早已被灭的所剩无几,他的呼吸见缓,抬头望向陵生的眼眸也沾染上了几分可怜:“我的长琴似乎落在了邢台上。”
这时,小哥才忽然想起,他自己因嫌弃言乔长琴过重,在他不注意时,将他所认为的累赘抛其身后。
她本也觉得言乔似乎有什么不对,此时也才忽然明白,言乔不对的地方,是在长琴之上:“若等回去常昭城,我买一把好的给你,可好?”
“言乔只要那琴,其余不要!”有了几分倔强的言乔显得十分可爱,此刻那楚楚可怜的双眸也是十分的让人难以形容。
心脏忽然想被什么一瞬间捏紧的陵生伸手遮了遮脸上的红晕,开始慢慢伸手抚平他那杂乱的发丝,此时也显得十分温柔,脸上更是一阵浅笑:“便是帮你寻回来。”
“没可能。”话一刚出,便招来了小哥的反对,他直言道:“我将你们这么辛苦救出,你们居然为了一把破琴,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想要了吗?”
听到小哥这么说,一瞬间没了办法的陵生闭上了眼睛沉思着,她定然不会奢望小哥会用他自身的轻功自投罗网,但也无法按言乔的要求,帮他找回方才的长琴。
抱着言乔的陵生抬眸,不顾之前救命恩情,也是一句顶上:
“对于言乔来说,那并非一把破琴,那是他心中一个值得珍惜的人所赠。不管怎样,都请你尊重他所重视的心爱之物。”
“莫非,你和他是一对?这么在意他的心情,又为他连救命恩人都不想以身相许了。看来,我之前是猜错啊,你们根本不是单相思,你们说的话也是唬我的,你们根本就是两情相悦,真是心疼我这个没姑娘疼爱的人啊,至今连姑娘的小手都不曾摸过。不如,姑娘与你家相好说说,借你的手让我摸两把,指不定,我还能突然学个算卦什么的,为你们将来的姻缘算上两算?”本还站着的小哥蹲下身来,也无半点羞耻之意,还厚着脸皮与陵生直视着。
听到这里的陵生,眸子一垂,忽然想起自己因听信言乔故事特意买来的金叶子:“若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能算到的姻缘,就不会有那么多因爱别离的人了。”
“姻缘并不代表它会令你与喜欢的人不分离,姻缘在,若是自身不紧握,即使他是你命定之人,最后的结果,终究会是悲剧。”保持着蹲坐姿势的小哥眼睛眯笑着,纤细的手指
如蜻蜓点水般的落在了陵生的额间。
也不知怎的,本还笑着的小哥,见愣住了的陵生,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站起身来:“这么说,姑娘定然是看上了了你怀里的那个人?”
听到这样的话,陵生本还想急着说点什么,却被站起的小哥直接打住了,他低头看着抱着言乔忍痛的陵生:“我明白了,我便帮你们寻回来吧……”
“你……”陵生本想喊住眼前的男子,可是……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最自私却有现实的办法,若想保全自己顺便保全别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总有有人会牺牲,而那个人,自私的陵生十分清楚,她觉不希望是自己将命献上去。
即使,她愿意她也徒留一个有心无力。
小哥脸上还是那般轻松的笑容,留下一个左右摆手的背影给眼前的两人:“放心吧,我还是能将那负累之物带回来的。”
小哥留下了一个侧脸,挺直的鼻子上是金色的光芒,带着几滴汗珠的额上也一同被照的晶莹剔透,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我回不来了,所以,在最后,我还想问姑娘一句,有没有觉得,我和姑娘长得有几分相像?”
只见,话音一落,小哥脚尖一垫,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此地。本小哥的话弄得半思不解的陵生,彻底愣住了,甚至忘记了眼前那深深陷入自己体内的指甲……
缩于陵生怀里的言乔还在瑟瑟发抖,苍白的脸不仅没有半点好转,还越发严重起来。陵生当然知道长琴对言乔的重要性,却不曾想到失去长琴的言乔,居然会连思绪也跟着一同模糊,她咬了咬下唇,几天而来的事情糅杂的她的脑袋几乎炸裂,越来越明白,事情不仅仅如此的陵生,也有几分乱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