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陛下也没说一定要求他们卸甲。要不,就算了?”
刘枭冷眸一瞥,直勾勾地盯着余谦。
看着他眼眸中的杀气,余谦不由得瑟瑟发抖。
北凉不好惹,这武王也不是好惹的主。
原本他还想再劝什么,但也压根不敢了。
算了,破罐破摔吧。
武王可是这次接待的主使,自己再三劝阻,也算尽了臣职,出了什么乱子,皇帝也不好怪罪在他身上。
见余谦不说话了,刘枭扭头看向了齐王,指向了远处的东华门。
“齐王可知我东华门的历史?”
司马徽抬眼观瞧了一下东华门,冷冷道:“武王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那好。”
刘枭点头一乐笑道:“齐王只知道大乾于北凉征战多时,却不知道当日北凉两万先锋精锐,曾经攻破过我大乾京都,当时领兵的大将好像还是你们北凉的人屠白齐。”
“就是此人,亲率两万大军,不顾我大乾的警告,身穿铠甲突破东华门。齐王可知,结果如何?”
此言一出,纳兰鸿雁都不由得一惊。
她只知道白齐的两万人马都死在了京都,具体的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难不成北凉两万先锋精锐,和东华门有关?
司马徽眯着眼道:“结果如何?”
“结果……”刘枭叹气一笑:“结果两万北凉先锋,全部葬身于此!”
“你们所站的地方,正是你们北凉先锋精锐的葬身之所!”
此言一出,所有北凉护卫不由得后背发凉,捏呆呆地看着周围情况。
许多人顿觉恶心。
纳兰鸿雁柳眉倒竖,诧异不止。
刘枭却风轻云淡,好像在讲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一般,随后看向了司马徽:“齐王,当初这两万北凉先锋队,就是不听我大乾的劝告,执意强行攻城。最后却落得如此地步。”
“我希望你们,不要步他们的后尘!”
“今日若不卸甲,北凉护卫,绝无可能进城!”
看着刘枭如此强硬的态度,司马徽也有些迟疑。
他这次来,是带着任务来的,千里迢迢赶来,如果和大乾发生正面冲突,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好事。
“好,好!”
司马徽冷冷一笑:“既然武王如此坚持,我们可以卸甲!不过,本王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在他眼里,刘枭不过是赢了一战,所以就得意忘形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居然敢在当众揭北凉的伤疤。
司马徽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如果大乾都是这个态度,他不怕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