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靖顿了顿,沈涛接过话头,恭敬地问,“老爷,不过什么?”
“比起她手里的大把银子,我更好奇她口中的师父,从她口中的事情里不能看出,那一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沈涛接不上话,楼鹤靖的声音落下后,书房里一片寂静。
无忧阁里,褚颜提着剑在院子里快速舞动着,她身形灵动,动作风卷云残,一招一式都都着狠厉,
几个丫头见褚颜如此,都认为她因为刚才的事心里不痛快,
可只有褚颜自己知道,她现在从心里到身体都畅快不已。
一刻钟后,叶珍娘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她看着那个快速舞剑的人,心疼不已,
几个丫头看见叶珍娘,都屈膝行礼,并恭敬的叫了声,
“夫人,”
褚颜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剑往身后一放,冲叶珍娘笑起来,
“娘亲,你来了,”
叶珍娘朝她走来,关切道,“初言,你还好吧!”
褚颜把剑放回剑鞘里,一手拿着剑,一手挽着叶珍娘胳膊,笑靥如花道,
“娘亲放心,我一直都很好,刚才的伤心欲绝是为了针对父亲装出来的,其实我一点都不难过,”
叶珍娘错愕,装出来的,刚才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不是真的!
见叶珍娘发愣,褚颜敛起笑容,认真道,“娘亲,看孙姨娘太过嚣张,我想让父亲知道,你才是他的正室夫人,孙姨娘就算得宠,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妾,”
叶珍娘不语,但脸上的神色却欣慰至极,看褚颜满头大汗,她拿捻起自己的绢帕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拉着褚颜往厅里走去,
大厅里,叶珍娘坐下后缓缓开口,她认真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的伤怀,
“当初在与你父亲成亲的时候,我也曾幻想过与他举案齐眉,恩爱一生,可在他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抬进府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开,断了与他恩爱一生的念想,后来我只求你们兄妹俩人平安长大,其他的我已经无所谓,”叶珍娘说着说着自嘲一笑,如实道,“我觉得自己已经看开了,可看到她对孙姨娘百般疼爱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我知道那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可作为女人,能做大度的看着自己夫君对别的女人好的有几个,就算不是因为爱,也会因为不甘,这些年我的心思全都花在了寻你的事上,对孙姨娘我过问的少,就算她挑衅,我也很少去搭理她,我越是不理她越是嚣张,等我有心思和她斗时,她嚣张的气焰已经长得太高,今日你为娘亲出了一口气,我很欣慰。”
想到叶珍娘这些年的日子,还有楼鹤靖的那么多个姨娘,褚颜不禁问道,
“娘亲,你恨父亲吗?”
“谈不上恨,”叶珍娘叹了口气,“毕竟他是你们兄妹俩的父亲,再说他除了姨娘多一点之外,并未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更何况自古男人三妻四妾,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只是这些规矩,作为女人我很是不喜,可就算不信又能如何,娘亲只是个女人,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注定要和其他女人共享一个夫君,”
叶珍娘说着自己的无奈,随后掩去一脸的落寞,和蔼道,
“娘亲希望你以后能寻得一个能一心对你的男子,不要像娘亲这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