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虽说身份成谜,但好在脑子转的还算是快,日后若是他还没死,说不定还能带回去当个侍从。
太阳被西山淹没,天空渐渐变成墨色之时,几个人才到小镇上。
如今天色一黑,月亮则是被庞大的乌云给遮挡住了,看来今夜又会下雨。
这个镇子上倒是出奇的安静,难不成现在的人都有早睡的习惯?
马蹄声有节奏地响着。乌瑰飘在阿辞身边,也开始疑惑:“这里的人怎么睡的这么早?”
阿辞:“谁知道呢?也不知道这些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简陋的客栈?”
阿寻这个时候说道:“小辞哥,前面有人。”
天色昏暗,阿辞看不清是否真的是个人,就见到阿寻下了马,朝着那个黑影跑了过去。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那里竟然悄然亮起了微光。
李盛年也下了马,看了眼马上的阿辞,只觉得这样的场面十分地熟悉,他微微蹙眉:“下来。”
阿辞一愣:“我自己会下来。”
李盛年这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神情之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那你下来。”
阿辞切了声后,翻身下马,可是却猛地崴了脚,她痛的膝盖都开始发软。
李盛年头扭朝一边,暗笑起来。
阿辞痛的面目扭曲,看到李盛年笑了:“你笑什么?路不平你不会和我说一声。”
李盛年挑眉,抱着手,好像就没有准备扶着一点阿辞的意思:“我还以为你看得见呢?”
她狠狠地瞪了眼李盛年,暗道一声:“白眼狼。”于是朝着瑞羽伸手。
“瑞羽,别笑了。”
瑞羽赶紧将笑意收起来,伸出手扶着他。
阿寻问完再次回来时就看到阿辞一瘸一拐的被瑞羽搀扶着,他不禁疑惑:“小辞哥,你怎么了?”
“没事,崴到脚了。那人怎么说?”
阿寻笑着回答:“问到住处了,这个小镇还是比较好的,有客栈。”
阿辞点点头。
瑞羽和阿寻直接一人一只手地搭在肩膀上,将她搀了起来。
可是就在这时,她才惊然地发现,这小孩也长的太快了吧。
“阿寻,你吃了什么东西,怎么长得这么快?”
阿寻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呗。”
阿辞现在好了,双脚都开始离地了,她彻底摆烂,还说道:“那为何我长不高呢?”
为何换了面容之后,自己不但变矮了,而且还变不回去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自己认为,自己的魂魄进入到了这个人的身体里面,所以才会这样。
可是到后来,也就习惯了,自己身上的那些钉子,那些伤疤,还是原来的身体,只是换了容貌和身份罢了。
李盛年跟在后面,看着阿辞的那双离地的脚,神色淡漠疏离。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乌瑰看着李盛年这副模样,开始说话,就算李盛年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人,他也说着:“她救了你那么多回,你就不要总想着杀她,抓住她的把柄了。”
这家店烛火淡淡,舍不得多点几盏,那带路的老媪佝偻着背,她仿佛将自己蜷缩起来般,缓慢踱步向前。
阿辞开始观察着她,腿脚不好,特别是右腿,可能是落下了什么大病。
几人转角进去,老媪拿着生着铁锈的钥匙圈开了房门,开门后,一股霉味冲进几人的鼻尖,阿寻和瑞羽接连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老媪开了门,点了蜡烛,随后交代着:“每日一金,敲钟三次必须熄灯,早晚的饭自己解决,热水在前面自己去打,熄灯后不许出来。”
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