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初月一大早煲排骨淮山汤带给母亲。
照样是他们一起前往医院。
自两人来了之后,覃方雅的精神状态颇佳。
这两天宴北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下子好像真成恩爱夫妻,弄得陆初月啼笑皆非。
他时刻陪在覃方雅身边,异乎寻常的听话,一副乖乖女婿的作派。
陆初月才发现,他平日霸道了点儿,不曾想私下居然挺幽默。
他一开口,覃方雅笑得合不拢嘴。
回江沅市已是星期五晚上。
她和覃方雅分别时,依依不舍,强撑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笑眯眯互道珍重。
知女莫若母,覃方雅谙悉她不舍,安慰说:“这里离江沅市不远,有空多回来,不要难过了,我身体好着呢。”
陆初月强颜欢笑,装作没事的样子。
见她这般,覃方雅转头又嘱托宴北辰,他低眉顺眼,一一应下。
说完,覃方雅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当陆初月和宴北辰走出病房,那压抑已久的痛楚,最终一瞬间迸发。
控制不住吃痛的发出呜咽声。
胸骨锥心的剧痛,令她痛不欲生。
王姨见此,赶忙扶她坐起身,吃了镇痛药。
这两日她一直强忍,此时早已熬不住。
她依然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底。
桃源镇至江沅市高速公路上。
“谢谢你。”
陆初月扣自己的手,有些别扭看了眼身侧男人,眼眸却带有真诚。
宴北辰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下,邪气一笑,“挺不像你的性格。”
他嘴角微扬,随手关上音乐,转头对她又说:“还有两小时才到江沅市,你先小憩会。”
他声音温柔缱绻,哄诱般。
陆初月并未察觉,的确有些困意,应了声好,随后阖上眼。
校运会后,天乐忙碌了起来。
学期末将近,她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早出晚归。
先前还说宴北辰工作狂,此时倒和他旗鼓相当了。
临近年底,宴北辰忙着参加商业年会。
陈暨直接在北山墅住下,取消一切假期,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