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李颂的操作一直让宁清月很不解。
他时常会来她的屋里坐坐,但是也绝口不提同她圆房的事,有时晚上来用个晚膳也不会多作停留便离开了。
说起来,李颂终归是同她在郊外表明过心意的,可如今李颂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却叫宁清月更糊涂了。
不过宁清月作为一个拥有现代人思想的,她很认同目前她跟李颂的确不适合圆房。
可认同归认同,宁清月偶尔会拿出李颂赠给她的玉佩出来细细观摩,这玉佩既是他母亲曾让人为他打造的,于他来说,自然是极其贵重的东西了,他若当真对自己没那种心思,何故又将玉佩赠给她?难不成就因为她是名义上的穆王妃不成?
“唉!”宁清月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兰薇端了杯茶过来放在了她的跟前道:“王妃,您怎么叹起气来了?”
宁清月伸手接过茶,拨弄了一番茶盖却无心喝茶,神情恹恹道:“兰薇你觉得王爷他究竟什么意思?”
兰薇淡淡地笑道:“王爷的心思,奴婢哪敢猜啊。”
宁清月努了努嘴,继而又叹了口气。
瞧见宁清月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兰薇又道:“不过王妃,奴婢瞧着您这副模样,倒是想到点什么,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宁清月手肘搁在桌面上,伸手搭着下巴无聊道:“讲!”
兰薇便笑道:“奴婢从小同王妃您一起长大的,要说您今日这模样,奴婢还是头一回见,不过奴婢觉着您这样吧倒是有点儿像话本里说的,那小姐多日不见公子,心神恍惚,对日子也没个什么盼头,整日里就想着郎君啊郎君你是否已将我忘了啊。”
忽闻此话,宁清月急忙收敛了心神,气势十足,实则心虚道:“好啊兰薇,你竟然敢打趣本妃!”
兰薇笑道:“王妃,奴婢可没打趣您呀,是您自个儿在这唉声叹气的,奴婢瞧着的确像那话本里害了相思病的小姐一般呢。”
宁清月一咬牙:“兰薇,你给我住嘴!”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就开始追起了兰薇,想要捂她的嘴巴,兰薇则嬉笑着一边跑一边求饶道:“王妃,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说了!”
宁清月方停下来,耳边便传来了婉夫人的声音。
“妾老远便听见王妃在屋子里发怒了,不成想王妃竟是在跟自己的婢女嬉闹呢。”婉夫人一进来便温婉地捂着嘴巴轻轻笑了笑。
跟着她一同来的,必然还有田氏和孔氏。
说起来这几日她们三人时常来宁清月这串门,这串着串着吧也就熟了,自然是连通报都不必了,外头的婢女们瞧见了,直接就让她们进来了。
宁清月一瞧见她们三人来了,立马热情地招呼道:“你们来了啊,快过来坐!”
兰薇在一旁笑着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去给婉夫人还有两位小娘子们沏茶去。”
现代有句名言,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她们是四个女人那可不是一台戏了,那是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田氏刚一坐下便笑道:“王妃,前些日子我们来找您打叶子牌,您说还是打麻将好玩,今儿我们闲了便来叨扰您了,也不知您说的那麻将做好了没?”
宁清月当即笑道:“早做好了!你不说,本妃都忘记这茬了。”
这会儿兰薇进来奉茶,宁清月又道:“兰薇,前几日本妃画了图让你去外面寻工匠制作完带回来的麻将呢?”
兰薇笑道:“奴婢这就去拿。”
没一会儿兰薇便将麻将拿了来,要说这麻将是木头做的,跟现代的不能比,抓在手里粗糙了些,不过也能凑合着用。
要说麻将这东西,其实规则也不是很难,一边打,宁清月一边教她们,很快她们也都学会了,没一会儿四人的麻将就打得不亦乐乎了起来。
田氏笑道:“一万。”“还别说,就这麻将玩起来果真比咱们打叶子牌有意思多了!”
宁清月笑道:“三饼。”“是吧,不过呢麻将的规则也有很多呢,现在本妃教你们打得都是最基本的,日后本妃再教你们别的规则打法。”
孔氏也笑道:“六条。”“好啊好啊,以后有王妃教我们打麻将,我们就不会觉得闷了。”
婉夫人:“胡。”
孔氏脸一苦:“婉姐姐,您下回能不能赢的稍微慢点儿,我这还没听牌呢,您都胡牌了。”
婉夫人淡定道:“少罗嗦,你点的炮,赶紧给银子,我算算,这一把你一共输了三两银子。”
孔氏:“……”婉姐姐平日里瞧着温婉大方,打起麻将来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