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细微呻吟声传来,但他已无心顾暇,低头将身旁草叶子捏出汁水,小心翼翼敷上她坦露脊背处:会有些疼,郡主忍着。
她只哼了两下,便没了声音,裴元卿眉宇一皱,担心她断了气,便俯过身子去瞧她面容,却是正对上她微眯双眸。
一瞬,他有些面红耳赤,急急坐起身子,捏得手中草叶化作绿浆,汁水淌了一手,方才回过神来去敷她脊背上伤口。
他没见过女人身子,虽不甚尊崇儒家子弟的男女礼教,却也是洁身自好至今。
而今再看眼下的娇体,已无多少完好肌肤,与书中描绘的纤纤玉体不甚相符,入眼之处,尽是纵横交错的血沟痂壑,坦露出的脖颈与手臂,淤青满布。
疼了就出声,我不说出去。他觉得她应是疼的,身子蜷曲着微微发抖,却是一声不吭。
腰下系着的绯色带子欲松未松,裴元卿看不明白,只当它碍了手,挑着手指捻住锦带便要去解,却听她道:别碰。
她哽咽了声音,裴元卿随之松手,却是心下微气,她这是将他视作何人?
但他也无心与她过多置气,两人本就不甚相识。
元卿带郡主回去,得罪了。他展开衣袍将她裹住,抱起身来望了眼渐落夕阳,沉了眸色匆匆折回。
沁隆园里早已乱作一团,皇太后一看跑回来的马驹上鲜血淋漓,又未见两人身影,当下便双眼一黑软了身子。
马场隔着狩猎所,祁泷山上更有狼虎出没,陈帝派了御卫上山搜寻,却是一无所获。
裴元卿绕了小路,抱着怀中奄奄一息女人赶回园子时宫里已入了宵禁。
御侍太监急急禀了陈帝,一直未曾歇下的皇太后撑着身子下了软榻:快去传御医!
这恐是不合规矩。老太监唯诺着望了一眼,又匆匆垂下头去。
今日大节,最是忌讳血光,这要一身血水的带进宫里来,不知要冲撞多少神明。
送回将军府去,让太医跟着。老人叹了一息,终是缓缓躺下。
正是在山上搜寻的赫连逞,听闻人已回宫,便匆匆收了兵往宫里赶去。
秋葵已是快要软了身子,跟着御卫们急急赶回宫中,看到她满是血迹身子时,终是没能忍住,掩嘴落了泪来。
裴元卿站在红墙青道上呆愣了许久,看马车摇摇晃晃出了皇宫,却是良久未有回过神来。
他将那女人送上马车时,她已奄奄一息,却仍是执拗扣着车壁,气若游丝摇头。
不坐,卫哥哥会来接我。
还是秋葵一根根掰下车壁上血迹斑斑手指,哄了声音安慰:上去吧主子,大将军来过了。
石哥很听话的更了,但我想要珠珠鼓励。
这本满珠更,满30更下章,两本同开容易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