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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停下“犯罪”的手,在他双手方寸之间勉强动了动僵硬的躯体,那双手又紧紧黏附上来:“不准动。”
“我要憋不住了……”
就算是小孩子也要冷酷到底的某人:“你不会喊报告吗?”
沈越:“……”算你狠!
“……报告,我要上厕所。”
对方显出了犹疑的神色。
这种事情还要犹豫吗?就算是死士训练也要给人解决三急吧!
“去吧。”
沈越得以解脱。
床上,塔烈因眼中木然冷酷,显出一种与前一刻完全不同的阴冷和决绝。
然而沈越看不见。
沈越并没有去厕所,他用自己的精神力覆盖住手环上塔烈因的精神力,将手环轻轻取下。
转而通过连接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副官惊愕的看着终于从元帅办公室出来的人。
“你要走吗?”格纳一脸理解的表情,心里叹了一口气。
就算是正常情况下,塔烈因都让人难以忍受,何况是这样可怕的两天,沈越能忍到现在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不,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
沈越重新回到办公室,戴好手环,他肺腑间长长的换了一口气,仿佛临上战场。
进入房间的时候,塔烈因双指正夹出折迭好的口罩,瞳孔中放出骇人的光芒。
可是当他看见沈越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怔住了。
他看着沈越手上仍旧戴着的手环,看着他走向自己,心脏骤然像爆炸一样,没有发觉自己的呼吸颤抖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走?”他低着头,金色的头发覆在额前,阴影沉沉的坠在他眉宇间。
沈越也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走?”
“我早说过了,心软不是好事,尤其是对我这种人。”
沈越只能苦笑:“好吧,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
塔烈因从始至终低着头:“我是个怪物,是个疯子,跟我相处不是很累吗?趁我理智还在的时候,趁我还能克制的时候,你就应该逃走!”
“可是我说,我从没有想过要逃走,你信吗?”
塔烈因抬起双眼看他,笑了。
说实话,这笑英俊且又带着点渗人的恐怖。
沈越心里一沉,怀疑自己做错了选择题。
塔烈因手里的口罩伸向墙壁,墙上的网罩瞬间把口罩吸走粉碎。
自始至终,他的眼神一直在沈越身上。
“不是说把口罩丢掉,就亲我吗?”塔烈因双眼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