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说道:“是严家的大少爷命我们私下里去诱骗少女的,他们在这岩州城又是有权有势,我们哪敢反抗。”
谢京墨冷冷示意了一眼,秦羽便上前指挥看守把人放下,顺便叮嘱道:“把人看紧了,别让他死了。”
三人离开牢房时,秦羽拧眉道:“京墨,你真的信那人的话吗?”
克珠也随着:“就是啊,老大,这严家居于岩州城,早已经是暗地里的地头蛇,要是背后真有他们,那我们行动起来是十分困难的。”
谢京墨思绪轻转,“无论是与不是,这都是目前唯一一个线索。”
秦羽有些为难了,“那我们怎么去查案,总不能直接以罗刹堂的身份去吧。”
克珠也愁道:“就是啊,我们数日前就来了,想必他们早有警觉,难于行动。”
谢京墨回身看着两人,“谁说我们要以罗刹堂的身份前去。”
克珠和秦羽的眼睛突然一亮,二人共同说道:“你是说,严家老太爷的贺寿宴。”
与此同时,民生堂内一连三天都收到严家递来的拜帖,起初马大夫还询问怀夕什么意见,但是怀夕无心顾忌这些,全让退了回去。
直至第四天,严家大公子亲自登门拜访,当马大夫说出这事情时,怀夕正在整理草药集,她抬头,绣眉难得的露出一丝不悦,自己知道这事是彻底推脱不掉了。
马大夫虽知道严家是在这有权有势,但是自家少堂主要是不想见,他们自是不怕的,推掉便是。
马大夫道:“少堂主,您要是不想见,我这就请他走。”
怀夕起身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竟然能得到我来岩州城的消息,可见背后也是有些实力的,去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吧。”
马大夫应着:“是。”
二人从后堂中走出,怀夕便看见一位背手站立的年轻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左右,一身紫色华服,尽显高贵。他听到背后有声响传来,立马回身,在看到怀夕的瞬间,两眼中满是欣喜,连忙抱拳行礼,“想来这位就是神医林姑娘了吧。”
怀夕微微欠身,语气平淡,“公子有礼了,只不过是世人随便取的名号,算不得神医。”
严存礼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上许多,略显清冷的少女,便知道江湖传言大多真实,“神医自谦了,在下不敢贸然打扰,所以之前一直递上拜帖,但姑娘不曾回应,所以才亲自登门,望姑娘见谅。”
怀夕看着面前的人谦恭有度,不像有些高门子弟自傲不凡的样子,出声道:“严公子多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到底这人来,必然是有所求。
严存礼眉眼微颤,抱拳道:“在下希望林姑娘帮帮我。”
怀夕眼中疑惑,不知为何,“公子,我只是一介医家,除了治病救人,再不会其他的东西。”
严存礼急忙开口,“在下正是希望姑娘去救治一人。”
怀夕道:“谁?”
“我的爷爷,也是严家的老太爷。”
——
“哈?严家老太爷还阳?这是什么鬼?”克珠喷出刚喝到嘴里的茶,被呛的剧烈咳嗽着。
秦羽难得关爱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克珠道:“谢谢。”
秦羽骄傲的笑着,“不用客气。”
谢京墨接着解释,“据说这严家老太爷在一月前突发中风,整个人都半身瘫痪了,所有人都开始给他准备后事时,十天前,这老太爷突然能够下地走动。
不仅如此,还容光焕发,整个人年轻了数十岁,这过两天就准备办他八十大寿了。”
克珠惊讶道:“哇,这么厉害,是有高人为他医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