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带他们到了城外的一处偏僻的山林里面,四处看了一下之后便道:“就到这里了吧。”
这话没头没尾,听得青山一肚子火气。
古月儿也是,更何况她本来就一直压抑着怒火,所以,一开口便是一顿呵斥,“混蛋,你知道姐姐现场是什么下场吗?”
慕容白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痛苦地闭起来了双眼,才眨眼工夫不到,眼角就湿润了起来。
如此一来,古月儿满肚子的怒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泄了。
许久,慕容白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再次睁开双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泪花,“我知道,我曾经几次进入你们宗门打探消息,也曾无数次想过要去救她,但可惜的是,我无能为力。”
“一句无能为力就能洗脱你这些年犯下的罪孽吗?”
“你先别急,无论你们想知道什么,今天我都会如实相告。”
青山拉住还想质问的古月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青州?”
慕容白苦笑道:“我并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了青州。”
“那你怎么会找到我们?”
“因为你。”
“因为我?”青山诧异地指着自己,“我们似乎没有见过面吧?”
“是你没见过,而我却已经见过你无数次。”
“你其实一直都在暗中照看着阿灿和小茹?”
慕容白抬头看向了远方,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了起来,似乎他从那里就能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一般。许久才叹气道:“是的,他们是我的亲生孩子,试问我又如何能够真的丢下他们而不管不顾?”
“但事情并非这样吧?在我去巷尾村之前,他们就已经是孤儿了。”
“没错。”
青山冷笑道:“你难道就料定我会找到他们,甚至会收他们为徒?”
“不,你的出现让我很意外,但也幸亏你收了他们为徒,我才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青山忍住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冷声问道:“我若是不出现的话,你是否还会继续装死下去?你难道就不知道他们两个孩子生活如何的困难吗?”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你难道就以为我不痛苦?”慕容白痛苦地吼了出来,眼泪又不由自主地爬上了他的眼角,“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若是不这么做的话,他们就必须死,死,你明白吗?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他们可是我的亲生骨肉啊!”
“胡说八道。”青山却是丝毫没有因为看到痛苦的模样而有丝毫的同情他。
“我没有胡说。”
“你没胡说,那我问你,坟墓里面那个尸骨又是谁的?”
“那是魔人的尸骨。”
“魔人的尸骨?”青山和古月儿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魔人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