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麦切医生先到达这里,”雷斯垂德说:“保镖打电话给他时,正逢他又外出,而将近一小时联络不到他,所以,我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好好的调查外面的脚印了。我叫警察监视着大门,保镖替我开门之后,我首先注意到大厅的地毯上有两三处水渍的痕迹,那是有人在不久前鞋上带着雪走进来的证据。我又发现大厅其他还有几处地方留着一小滩的雪水。此外,在上二楼的楼梯上也有湿湿的脚印。但除了嘉雅之外,其他的人都一致否认听到枪声。夫人睡得很熟,艾菲刚刚出院,也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睡着,据说,艾菲九点钟便睡了。
讯问卢克时,他所说的话听起来很矛盾,不过,也提供了不少值得参考的地方。其中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说,大约11点左右,他已上床但尚未入睡,过了15分钟,他好像听到有一种拖着脚走路和轻轻的关门声,当时,他并未特别注意。他看了一下表,时间正好是11点25分,然后,他就睡着了。他说的话中有一个重要之处,”雷斯垂德说明,“就是时间。若他说的是实话,那么从他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一直到开枪的前20分钟,其他的家人应该都还未睡着。或许他说的只是正好风吹开门的声音,或外面马路上传来的声音而已。”
夏洛克插嘴道:“若是我的话,我会将卢克所说的话录下来,然后再仔细反复地听一听。”
雷斯垂德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夏洛克,他似乎欲问什么,但突然又改变生意。
“我都已经录下来了。”他回答, “看情况,这次的调查工作不但不简单,而且,可能会相当辛苦。”
华生沉重地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看了夏洛克一眼,夏洛克拉长着脸,一直看着墙上尼尔?戴维森老人的照片。
华生向他问道:“对于新事件,有没有发现什么能与你上一次的想法相佐证的线索?”
“嗯!这座古宅充满了可怕气氛。就好像是……”
夏洛克沉吟了一下,阴森森地说:“简直就像是一场妖魔的夜宴。”他对华生淘气式的微笑着:“看起来,你的工作开始有点除魔的架式了。”
面对夏洛克不认真的回答,华生似笑非笑的说:“这种事还是交给你吧!你连女人都能轻易搞定,魔鬼什么的实在就更不在话下了。”
“什么女人?”雷斯垂德茫然不解。
华生讥讽地说:“一个自称‘不需要女人只需要工作’的虚伪人士,竟然一夜之间就开始欣赏女人,一个迷惑女人的恶魔,就要在我们中间出现了。也许产生的恶性效果不会差于戴维森家的连环命案。”
“你在说谁?”雷斯垂德完全领略不到华生的讽刺。在他们三个人之中,只有他成家并有老婆。他摇头。“我倒是想成为那样的恶魔。但我可没有那本事。”
“这一点你可以向夏洛克请教的。”不顾雷斯垂德惊讶万分的表情,华生继续坚定地做出主导者的姿态,“夏洛克,在验尸官还没来以前,我们先去看看尸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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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30
托尼的房间,灯还亮着,从那扇可俯瞰河流的窗口透进来灰白色的光线,浮现出一股诡异的气氛。
这个典型的男人房间,细长的格局弥漫着一股优闲而无节制的气氛,令人有种误入了某个时空的感觉。运动杂志散放在两张桌子上,角落中有一座开着门的酒柜,长椅上随便的放着一套高尔夫球具,床铺看起来没有睡过的痕迹。
房间中央水晶灯的正下方,有一张书桌,桌子旁边有张看起来很舒服的椅子,椅子上坐着披着晨衣、脚上汲着拖鞋的托尼。他的身体稍稍向前倾,头部则往后抬起,灯光把他的脸照得与平时很不一样,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他那双平时就显得突出的眼珠,现在则好像遭到很大的惊吓似的,睁得大大的,几乎要从眼眶中跑出来的样子。
夏洛克专心的注视着死人的表情,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样?华生,你不觉得托尼和阿普里尔在向这个世界告辞之前,是看到了同样的东西吗?”
华生正处在看到尸体的震惊中,努力清清喉咙回答:“对!他们都大张着眼睛,好像都是看到什么受到很大惊吓似的。”
“这两个人都被吓坏了,华生,你应该感谢上帝没有赋与你过于丰富的想像力。这个残忍命案的真相,全靠这个睁大的眼睛和张大的嘴巴来说明。托尼、阿普里尔之所以与艾菲不同,就在于他们目击了凶手的真面目,因此,他们才会有那种目瞪口呆的吓人表情。”
“可是,他们的眼睛和嘴巴已不能告诉我们任何事了!”华生感叹着说。
“的确,嘴巴是什么也不会说了,不过,死人,即使已经没了舌头,也一定会有别的器官传达讯息的。”夏洛克环视了一下四周,习惯性的讥讽着,“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能接收到这种讯息。”
“嘿!夏洛克,你要具体说明!”华生不耐烦地说。“我有提醒过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不然我可以让你离开这个案子!”
夏洛克戏揄地说:“我亲爱的,你除了吓虎人,就没有别的招术了吗?”
“我当然有许多招术,而且会让你更惨,我现在是对你仁慈着呢。”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个案子,我只是为了你,不然你要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