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能每日跟在母亲身边,学着家中庶务。
自大哥死后,他才有机会接触军营之事。可直到今日,他也只担个闲职,每日就是替老侯爷管理管理军需。
这侯府的一切,和整个晋北军,都是侯府世子,未来的晋北侯的。
他不能就这么看着那傻侄子做大,不能坐以待毙。
老夫人让人准备了接风宴,一家人热闹的吃着,
席间,韩母问儿子有没有受伤,妹妹问哥哥有什么好玩的事。
晋北侯夫妇看着小辈们玩闹,也没制止,
韩子楚始终扬着笑脸,声声夸赞。
饭后,老侯爷把韩承珏叫进书房,二人落座。
“承珏,可否把此次行动的始末同祖父讲讲?”
“当然可以。祖父,孙儿跟您说,孙儿有位朋友,他原是要运一批货回老家,怕被太常山山匪打劫,才想出这么个损招,让孙儿帮忙的。”
“孙儿调出二百士兵,他又安排了二百普通百姓,给他们穿上了晋北军的服饰,”
“那五百山匪在山下拦截的正是假的晋北军,他还用糖水把那山匪都迷倒了。”
“我们带着真的士兵上山,趁山上空虚,掏了他们老窝。”
“孙儿当时特别勇猛,多亏祖父多年教导孙儿武功。孙儿一个人打他们十个人不在话下……孙儿左一剑,右一腿……”
韩承珏还在滔滔不绝的讲他多么威武,晋北侯已经陷入了深思。
他的朋友,是哪个朋友?
怎会有此头脑?
回京途中,他身边只有大山和小白啊,
韩承珏眉飞色舞,连比划带显摆的说完,却发现他祖父连个反应都没有。
“祖父,祖父?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
晋北侯严肃的看着韩承珏问道:“你这位朋友是谁,哪个府里的?”
韩承珏答应过江彪,不能说出他的身份,否则以后不带他玩。
“就是赛马认识的朋友,名叫江彪,普通市井小民,没什么身家背景。不过祖父放心,他不会害孙儿。”
怎么说彪子也是他未来大舅哥,他是他未来妹婿,彪子定然不会害他。
晋北侯颔首,“既如此,此等大才之人,承珏应善待之,最好收入你的麾下。”
韩承珏也不知晓江彪是怎么想的,自剿匪那日分开,二人还没见过,“祖父,孙儿会的。”
“对了祖父,那群山匪也是因天灾至此,并非天生恶人。他们都愿意改邪归正,有五百人可收入晋北军,孙儿想让他们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