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霖呵呵笑着出来打圆场,“夏夏,你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瞧把你外公给气的,还不赶紧给你外公赔个不是?”
说罢,朝着夏晴深偷偷地使了个眼色。
夏晴深心领神会,赶忙起身走到秦定邦身边坐下,挽住老爷子的手臂,甜甜地笑道:“外公,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哦。”
梁忍冬在一旁安静地瞅着他的小丫头,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笑容,心想,这个样子的她,才是真正的夏晴深。
秦定邦听了夏晴深的话,立即赏给她一个大白眼,冷哼道:“老子不是什么宰相,更没那么大的肚子,撑不起那么大的船。”
“外公——”夏晴深轻轻地摇着秦定邦的手臂,歪着头附在秦定邦的耳边,轻声道,“外公,您只要答应不生我的气,答应不举办婚礼,我就搬过来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您,怎么样?”
秦定邦微微眯起眸子,缓缓道:“又给老子来这套糖衣炮弹,好吧,我可以不生你的气,但是婚礼不能不办。”
夏晴深本来充满期待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一把甩开秦定邦的手臂,走回到梁忍冬的身边坐下,面无表情地道:“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所以,办不办婚礼,也应该由我们两个人说了算,梁忍冬,你跟外公表个态吧。”
梁忍冬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好笑,这丫头还真是狡猾,自己搞不定老爷子,立马就把这个烫手的热山芋甩给他了。
梁忍冬看了一眼夏晴深,然后对着秦定邦微微一笑道:“外公,您说得一点没错,结婚若是没有一场正式的婚礼,确实会是一生的遗憾。”
“喂!”夏晴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皱着眉看着他低声道,“你到底跟谁一边儿的?”
梁忍冬低头对她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抬起头继续道,“可是外公,我觉得夏夏的话也很有道理,勤俭节约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身为一名共和**人,更应该继承和发扬这种优良传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广大民众做出表率。”
夏晴深这才露出笑脸,得意地看着秦定邦。
秦定邦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沛霖,看来你们军区的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很不错嘛。”
秦沛霖讪讪地笑,“爸,您过奖了。”
秦定邦眯着梁忍冬,沉声道:“小子,你的意思,也是不举办婚礼了?”
梁忍冬笑着回道:“不,婚礼还是必须要举办的。”
夏晴深顿时就愣住了,仰头看向梁忍冬,不明白他在这里翻来覆去的,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梁忍冬用力地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笑着道:“我和夏夏的意思是,可以举办一个与众不同的特别的婚礼,既可以不铺张浪费,又可以很热闹很盛大,而且还会很有意义,能够成为我们毕生难忘的美好记忆。”
夏晴深忍不住偷偷瞪他一眼,怎么就成了他和她共同的意思了?他什么时候跟她商量的?她怎么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儿呢?
这个男人,又自作主张。
梁忍冬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朝她悄悄眨眨眼睛。
夏晴深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沉默不语,心想回去再跟他算账。
秦沛霖听了梁忍冬的话,顿时来了兴趣,“忍冬,你们想怎么办这场婚礼?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也好给你们点建议。”
秦定邦心里也很好奇,面上虽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暗地里却悄悄竖起耳朵,想听听这小子究竟要办一个如何与众不同的婚礼。
梁静元面容沉静地望着自己儿子,淡静的眼神里,隐隐透露出一丝欣慰和满足。
儿子终于长大了,成熟了,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大丈夫。
义坤,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我们的儿子,和你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坐在秦沛霖下首的夏展鹏,突然沉着脸开口道:“梁夫人,我夏展鹏就夏夏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如果你们梁家手头不宽裕,我可以出钱,保证给我女儿一个盛大华丽的婚典……”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惊得夏展鹏心脏病差点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