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清幽静的院子里,丫鬟小厮进进出出,连日来络绎不绝。
有拔野草重新栽种花卉的,有提了水桶扫把打扫院子的,还有工匠翻新整修的。
可谓门庭若市。
季子央悠闲躺在房中的摇椅上,翘着二郎腿。
房中门窗大开,正好他可以看见外面全景,只要他轻唤一声,便有小丫鬟端水倒茶的伺候他。
往日的落魄一扫而光。
现在他躺着的椅子,原本也是没有的,自打宣布了赐婚圣旨,季府特意给他置办了很多东西,给他添件儿。
大伯父和二伯父还特地空出了晚上的时间,说是家里热热闹闹的办个家宴。
这是摆明了要讨好他呢!
既然如此,他怎么也得帮他们把面子做足不是,毕竟这赐婚皇城现在是人人皆知。
至于是不是真的要他嫁给一个男人,他倒是无所谓的,不就是挪个地方住嘛!
还有那伺候人的事,不都说这个王爷是个病秧子吗,还真能上的了床?也不怕毒发身亡?!
想来他嫁过去,肯定能乐的逍遥,总比在季府强!
且他嫁给去,王府的金银是不是得有他一半?不知道古代留不留行夫妻财产共同制。
一想到王府大把的钱财,他真恨不得立马插了翅膀飞进去,想着想着就那么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的一边的小木头打了个寒颤。
少爷。。。。不会是疯了吧?
季子央朝着小木头招招手,道:“过来。”
小木头抓了抓脑袋:“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且说道说道,关于镇北王的,你都知道些什么?”然后又唤了个小丫鬟拿了点瓜果点心,准备便吃便听,全然一副大爷的样子。
小木头有些苦恼:“少爷,我知道的也不多,也是道听途说,据说他以前可是个大英雄呢,家家户户都知道镇北王有多厉害,但凡只要是他出战,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天朝百姓还给了王爷一个封号,战神!”
小木头越说越眉飞色舞,还翘起了大拇指,就跟亲眼所见似的,听得季子央眉头直打结。
“停停停,”季子央忍不住打断他:“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就说说如今王爷的境况。”
他怎么也得打听清楚了,对方什么性格,什么爱好,家底多少,当前处在何等局势,他才能在进王府之前就确定自己的生存方式。
古代和现代同样都是勾心斗角,他以前做杀手那么多年,可不是白干的,看惯了场面上和气,背地里下刀子的人。
一个不小心可得阴沟里翻船。
小木头想了想,道:“王爷自打三年前战场回来,就听说身中奇毒,而且全身武功尽废,只能常年卧床。皇上感念他为天朝做出的贡献,还让宫里的御医为咱们王爷诊治,可惜,没一个治得好的,这么一拖,就整整拖了三年。”
“哦?还有呢?”季子央波澜不惊,往自己的嘴里塞了颗葡萄,嗯,真甜!
自古英雄气短,但凡有什么丰功伟绩的,都得英年早逝,挺好挺好,最好他一进王府的门,这什么劳什子的王爷就崩了,他也好把王府的财产拢一拢。
这么想着心情又好了几分。
“有有有,前两年,皇上还给咱们王爷赐婚了,可惜新娘进门不到半年,都暴毙而亡了,都说王爷克妻。”
季子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道:“你接着说。”
小木头忐忑的看了自家的少爷一眼,语气低了一些,道:“听说这次是什么官员给皇上进言,说王爷命硬,非得取个男妻才能镇的住,所以就。。。。”
季子央冷笑一声,这皇帝,到底是真的为他的侄儿着想,还是想王府一脉断子绝孙呢?
大致的形势,已经在他心里有了计较。
反正皇帝怎么想的,至少现在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眼下他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咯。
先进了王府,取得病秧子王爷信任,然后拢了他的财产跑路,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脚底抹油,以他的本事,想抓他,除非对方先插了翅膀。
到时候有了资金,他在哪儿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未来的赚钱计划,已经他在脑海里来回转了好几遍,脸上的笑活脱脱跟现代的招财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