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季子央铺子的生意名头响了,她才好把这一份“礼”献给公主,这是其一。
季子情欠了欠身,道:“子情斗胆,拿了公主曾赠予的画像送去那铺子,让其为公主裁制。”
“一副画像而已,不打紧,快把那衣服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真如别人说的那般好。”嘉柔挽着季子情的手臂催促着,显得十分俏皮可人。
“公主,衣服在这儿呢!”紫兰恭敬的把那装衣服的匣子呈了上来。
匣子一开,嘉柔便把衣服拿了出来,顿时眼前一亮,手艺精细不说,那衣服上的边料花式却是宫里没有的,虽然料子没有皇宫里的精贵,可那华美别出心裁的设计,更是皇宫里的头一份。
“你这份礼本公主收了!“嘉柔很满意。
“公主喜欢我就放心了,其实子情还有一事相告,还望公主恕罪。”季子情摆出了一副为难却又不得不做的表情。
“何事?”嘉柔拿着衣裳翻来覆去的瞧着,越看越喜欢:“咱俩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何必说的这么生分,有什么事情你直说便好。”
“不瞒公主,其实那衣料铺子是我五弟的,前些日子公主跟我抱怨他大殿之上太过无礼,可他毕竟是我弟弟,我不想他与公主之间有什么误会嫌隙,这才特地让他做了这衣裳,想着讨一讨公主欢心,虽然他做了王妃,可到底年纪还小不知礼数,公主也别放在心上。”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真真是一个慈爱的长姐为弟弟求情的样子。
偏偏人家公主还真吃她这一套:”你呀,打小就是个心肠软的,算了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与他计较,你且放心。”
“我替五弟谢谢公主!“季子情这才展颜一笑。
刑室内昏暗,即使到了第二天也不知已是天明,季子央就那么光着脚丫,穿着单薄的衣服靠坐在角落里睡了一夜,醒来眼前还是一样的黑。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他快渴死了,于是捂着胸口慢慢的站了起来,趴在那铁门的缝隙口往外瞧去:“有没有人?””来了来了,喊什么喊!”一个懒洋洋的侍卫慢吞吞的走了过来,一脸的不耐烦。
“我要喝水,给我拿点水来。”
侍卫哼了哼,道:”没水!”
“没水我得渴死!”他可真没想到,一朝成了镇北王府的王妃,还能掉进这么一个任人奚落的坑里。
“一天不喝水,又渴不死你!”侍卫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季子央也不恼怒,放在哪个时代都有势利眼,逢高踩低都是常事儿,但是人落在哪个层次都能吃的开还得靠自己有没有本事,用力的啪啪拍了几下铁门,笑着说道:“哎,回来回来,我还有事儿问你。”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我看你这脸色。。。。。你最近是不是运气很差?”季子央转着眼骨碌,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平时就爱帮人看看相什么的。”
“当真?确实运气不怎么样。。。。。。”
“是不是经常输钱?”这些侍卫成年守在这个地方,既阴暗又无趣,空闲时间肯定要找点乐子,无非赌个小钱什么的,他就算瞎猜的也必然能准。
“还真是,这也能看出来?”侍卫有点惊讶,其实他生的一副倒霉相,又带着那苦瓜表情谁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怎么看不出来,你瞧你,天庭有缺,印堂发暗,近来定是诸事不顺,逢赌必输啊!”
“那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啊?”侍卫开始两眼放光,最近的银钱都被弟兄们赢走了,他那攒了好多年的老婆本都快保不住了。
季子央嘿嘿笑了笑:“有啊,有生必有死,有立必有破!不过我口渴,兄弟先来杯水?”
“好好好!王妃等着!”侍卫终于想起了面前的人还是王妃呢,快跑着去倒了一碗水来,笑的好不殷勤:“王妃,教教小的呗,怎么去一去我这霉运啊!”
“这么扒着门缝说话不方便,开了门我们细细说,反正我也不会跑。”
“是是,王妃说的是,小的这就开。”
刑室门外,血河的脚步一顿,眼角有些抽搐,掉转了方向又走了,他本是来关照那些侍卫对王妃好生伺候的。
以他的性子,从来不多事,只是亦景临走前和他谈的一番话,犹言在耳。
王爷身怀雄才谋略,无人可比,当的起这天下大势所趋之主,可是世事难料,而王爷的性子又必然是大局为重,可人既已生情,又何必伤情,执棋之人染情,便是大忌。
镇北王王妃,或杀、或护、必择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