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头高兴的诶了一声,少爷终于肯见他了,一进屋就见少爷懒散的靠在床头。
“少爷,您可算愿意开门了,屋里闷了好几天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是该出去多走走,不过还要等等。”季子央笑着看了看他。
“伺候我更衣吧。”
“是,少爷。”小木头拧了帕子给他擦手,又到一边拿了衣服过来。
屋外响起一阵叫嚷:“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在王府这么肆无忌惮大喊的就属满小绝了,噔噔噔的就冲了进来。
“满公子,你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小木头又惊讶又好奇的看着他,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忽略了对方口中说的死人。
“怎么了?”季子央颦眉:“谁死了?”
小木头的问话直接被两人忽略了。
“王府侧门口,送菜的人死了。”
阿六也进来了,他也是来禀告此事的,但是满小绝呼啦啦一阵儿风似的,跑的太快赶在了他前头。
“王妃您看看这个…”阿六拿出一枚银质令牌,递给了季子央。
这块令牌没什么突出特别的地方,只是在令牌的下方刻着一个字。
“诀……”季子央把东西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状似无意的轻轻念出了一个字,心底泛起冷笑来,这是大皇子在警告他快点交出魑魅令呢。
只是拿普通老百姓无辜的性命来做这样一件事情,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随后把东西丢给了小木头,道:“收起来吧。”
“是,少爷。”
“更衣,我出去看看。”季子央吩咐了一声,满小绝和阿六先出去了。
小木头一抖开衣服,里面掉出了一样东西,小木头小心的拾了起来,纳闷的问季子央:“少爷,这又是什么?怎么这么稀奇古怪?”
“乱碰什么东西!”季子央劈手就把小木头手里的东西夺了过来,紧张的捏在手里,看看摔坏没有。
这是让张之远仿制的那一枚魑魅令。
季子央突然变了神色,吓了小木头一跳,立马跪了下来:“少爷恕罪,小木头再也不敢了。”
他屋里头的柜子里专门做了个小夹层,还是当时鸾儿提议的,说是少爷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放在那里妥当,不容易丢。
季子央把这假的魑魅令放进了小夹层中,又呵斥了一番小木头:“记住了,这东西以后不准再碰,每日定时打扫的人,你需好好帮我看着,谁都不许动我柜子里的东西。”
小木头连连点头:“是,我都记下了,少爷放心。”
外头两人正等着季子央,满小绝随意的一手搭在阿六的肩头,嘴里夸赞:“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阿六知道,他说的是他们家王妃。
血河命人把老头抬进了王府,身上血迹斑斑,胸口的马蹄印子也还很清晰,只是那胸口凹陷进去的一大块看的尤其惨烈。
“血河,你派个人好好把人葬了,再看看他还有什么家人,好好安置一下。”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