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该有的眼线都已经除了,然墨封回府的消息,没有在皇城走漏半点风声,且为了以防万一,季子央称病在主院中休息。
除了阿五阿六、血河,平日诊脉的神医、还有满小绝和小洛,其他下人仆从一律不得出入主院,府内日常的一切事物皆由李管家全权负责。
王爷精力好,王妃自然就起的晚。
可是睡的太晚确实不太像样,怎么说晚饭也得起来用不是,小洛坐在季子央和然墨封的对面,愣愣的和这个身材高大,看着他十分不友善的人对视着。
“娘~”小洛时刻谨记着爹爹的教诲,看着然墨封怯生生的喊道。
季子央噗的喷出一口汤,阿五和阿六尴尬的捂了脸,满小绝笑呵呵的打圆场,把小洛的脑袋掰向季子央的一侧,道:“喊错了,你这才是你‘娘’。”
“可是爹爹说了,他才是我娘,”小洛很实诚的指着黑了脸的凶神恶煞。
对,然墨封现在的表情真的是凶神恶煞来形容的,伟岸的形象,瞬间坍塌。
“央儿,这便是你平日里对孩子的教导?”眯起的眼睛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季子央尴尬的咳了一声,道:“小洛还小,哪懂这些,叫错了也是常理,日后改正就好了。”
“可是,爹爹你告诉我,娘的名字叫然墨封啊,”又转头看向另一人,直呼其名问道:“你叫然墨封吗?”
这一刀补的非常到位。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季子央瞬间起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手腕被猛人抓住,一拽之下倒退数步,跌进了然墨封的怀里,阴测测的声音恨不得立马咬死他似得:“果然是本王的好王妃,这府中如今可都是你说了算?本王不仅多了个孩儿?还被唤作了娘?你可有什么解释?”
阿五和阿六很识时务的退了出去,满小绝抱起小洛就走:“儿童不宜儿童不宜。”
解释?解释什么!吻了再说!
季子央直接把唇覆了上去,小舌撬开了男人的嘴长驱直入,心里腹诽:小爷吻你个七荤八素,看你还有没有心思计较这些芝麻小事。
事实证明,被吻的七荤八素,脑袋混沌的人绝对不会是身边的这个男人,最后还是季子央乖乖认了错,再三保证会好好教导小洛把称呼改过来,这才被放开。
呼吸紊乱,衣衫半露,脸颊的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这院内用饭的偏厅门还是大敞着的,天可还亮着呢。
这个无耻男人就敢白日宣淫,束缚着他在这椅子上便是一番乱来,拼命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被人听去。
“央儿放心,无人听见,也不敢听见。”然墨封不以为意。
无耻!无耻之极!
季子央心里大骂,嘴上却不敢真的骂出声来。
什么叫欲哭无泪,爱上一个占有欲超强,乱吃飞醋,又小心眼,体力又贼好,打又打不过的男人,就叫欲哭无泪啊!
哪有这样惩罚他的!
外面的脚步声响起,然墨封替他拉好了衣服,裹的严丝合缝,这才让人进来,季子央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阿五拿了一个信函过来,是清楼鸾儿送过来的消息。
信中来报,上次在楼里救的那人无故失踪了,只留了一样东西给鸾儿,说是要交给当日救他的那位公子。
于是鸾儿便让人把东西送了过来。
然墨封接过东西,是一颗圆润透亮的玉珠,珠子下面坠了红色的流苏,一看便不是凡品,玉珠细看之下内里盛着霞光异彩,十分漂亮。
他记得,这个东西乃是离国独有的五彩石中凝结而成,相传是彩石聚天地之精气几百年才能凝结一颗石玉,而这东西异常珍贵。
冬日里佩戴,便能散发无尽暖意滋养身体,如此便不惧寒意,若夏日佩戴便能使身体凉爽清润,舒心沁脾。
“退下吧。”
“是。”阿五恭敬的退了出去。
东西虽好,然墨封却周身却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冷意,夹杂着空气中凝结的怒意,大手狠狠掐住了季子央的腰。
疼的季子央一颤,腿抖的更厉害了,怒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