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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安:????
怎么回事!她在哪里学的这些!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不可以啊!
强烈的刺激直冲大脑,黎安安惊恐地睁大了眼,倏地醒来了。盯着头顶的帐幔愣愣地呼了两口气,一张脸慢慢红了,红成熟虾。
她……她梦见了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内容啊……
黎安安吧嗒一下抬手捂住了脸,她宁愿自己想不起来这个梦。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逃避般地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
回忆着回忆着,黎安安的面色就越发不好了——她记得在裴故揭了面具后自己就因药效神智混沌了,理智基本出走,只剩本能支撑,那她……应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隐隐约约记得一点自己抱住裴故的记忆,好像还有自己扒拉着他不撒手的……黎安安悚然一惊。
不、不可能的。
她身上什么感觉也没有,和裴故之间肯定没发生什么。
再说了,裴故在她心中,是前世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恩人,是温和稳重的大晋丞相,她向来对他极为敬重,怎么、怎么会在药效发作后就做出那种事!
不不不,不可能的。
黎安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她郁闷地揉了好几把脸,然后才又吐出大大的一口浊气。
算了算了,忘掉忘掉。
昨夜的她不是真正的她,裴故正人君子,他会理解的。
这样想着,黎安安勉强自己按下思绪,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先去了解一下情况。被赵德全下药的那股惊吓好像冲淡了不少,至于原因是什么……眼见脑子里又要浮现出梦里的某些画面,她及时刹住了车,不再往下想。
说起来……裴故不是去许府拜访了吗?他怎么知道自己被赵德全绑了?
黎安安伸手检查了下自己如今的模样:手腕和脚腕都有明显的绑痕,手掌那时割绳子扎进了不少木屑,现在那些木屑都被挑出来了,两只手用纱布裹着。
她用手轻轻碰了碰头,果不其然发觉后脑勺也被纱布缠上了。
这间厢房与黎安安往日里看到的厢房有些不同,中间还摆了道屏风。她一身病患打扮转过屏风,心里还在嘀咕,张大夫在这儿摆道屏风还颇有几分雅致。
一抬头,正好和卧在前方床榻上刚刚醒过来的“病美人”对了个正着。
黎安安:“……”
她顿时悄悄站直了身体,右手不自觉地背在身后,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裴、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