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个人述职完毕,朱允熥非常满意;
“二位爱卿辛苦,颍国公赶紧回去歇息吧。
夏主事留下。”
刚才两个人汇报此次赈灾之行的种种,朱允熥都非常满意。
唯独夏元吉的一句话引起了朱允熥的注意。
此刻他把人留下,为的就是再详细问问。
“殿下,有何吩咐?”
夏元吉不知道太孙留下自己所谓何来。
诚惶诚恐的站在原地。
等着朱允熥示下。
朱允熥一抬下巴;
“坐吧。”
“臣,还是站着吧。”
朱允熥也没在管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方才你说安置灾民时,发现了好多从边地逃回来的百姓,是怎么回事儿?!”
夏元吉心下一惊!
他只是特别隐晦地提了一嘴,本来也没指望能得到太孙重视。
虽然他认为这个现象绝对不是个例。
朝廷需要防患于未然。
他是万万没想到,太孙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沉稳,且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丝信息。
于是,他双膝跪倒,启奏到:
“启禀殿下,臣发现了这一现象。
并且臣还特意专门记录了一下,发现四个月来,
十二个县,从边地返回来的流民竟然多达八百多人。
臣询问了其中几十个人,为什么不好好呆在那里,结果,结果。。。。”
朱允熥发现夏元吉似乎是在惧怕什么,不由眉头皱紧,不悦的问道:
“说!
在孤面前,
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吗?!”
夏元吉把心一横,他就是害怕说了会得罪太孙,从而影响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前程。
但是良心告诉自己,不能因为畏惧强权,就明哲保身。
所以,他闭了闭眼,干脆说了个清楚明白:
“请太孙恕罪,臣只是就事论事,绝对不是针对谁,
情况是这样的,他们都是内地小盐商。”
“嗯?这怎么还成了商人?”
“殿下应该清楚当初陛下为了缓解边地的军屯和民屯无法供应边军军粮的需求而推行的开中制。”
朱允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