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掉了
对面听完这句话,不怒反笑,语气嘲讽。
“你觉得自己有多清高。”
“你和我是同一类人,这是基因里自带的,改变不了。”
“天天想被|操,离了男人就受不了,认清现实吧,你我在别人眼里都是自甘下贱的货色!”
“很可笑吧!”对面疯笑了几声:“明明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表面上装得正经,私底下都是些禽兽,王八蛋!”
“我一直不明白,那些家伙那里来的底气对别人指手画脚。”
“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些家伙有权有势,高高在上,一手遮天,他们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但我们不一样,只要被人揭穿,我们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们整个人,从头到脚,从基因里都是错的!”
对面低吼着,声嘶力竭,粗声喘着气,苏栾完全能想象得出他现在歇斯底里的样子。
“与其被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为什么不把这个当做资源利用起来,起码我们挣得钱比他们多,起码我们还能活!”
“钱来得又快又轻松,还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这么抗拒,明明你天生就该干这行的!”
“你他妈给我闭嘴!”苏栾对着电话大吼。
“谁跟你一类人了!我跟你不一样!”
“明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地一样活下去!你非得过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人不人鬼不鬼?”
对面尖叫一声:“我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你害的!”
“你这我这两年在监狱里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吗!我在里面待得都要疯了!!”
苏栾眼神冷静:“你已经疯了。”
“疯了……哈哈哈是啊我已经疯了!”电话里的声音像哭又像笑,鬼哭狼嚎,苏栾闭了闭眼,有些不忍再听下去。
他恨这个人,但与此同时,他也觉得这个人很可悲。
说到底,他只是比他幸运一点而已。
“是叫……陆泽川是吧。”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苏栾瞳孔一缩。
“你新钓的凯子。”
柳旻语气悠然:“我上次在酒吧看见他了,可惜,他喝醉了,没能好好说上几句。”
苏栾语气平静:“不,我跟他已经分了。”
“不上网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去演戏了。”
柳旻在电话里狞笑了声:“你这是陪了人多久才骗到的机会。”
“他床上功夫怎样,你跟他睡一晚多少钱。”
苏栾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对面嗤笑一声。
“我都跟人打听过了,你以为你打扮成那副样子我就认不出来了?”
“到现在你还在玩这种幼稚的把戏,怎么,觉得自己换上女装就不是你了?”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柳旻阴柔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恶意:“叫当了还想立牌坊!”
听着对方猖狂的笑,苏栾指甲攥进肉里,声音有些抖,微不可闻。
“我……没有。”
——“不要因为别人的话否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