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大势不可挡,小灾容易消。
她命中注定的姻缘线指向的正是宣王,这代表天命如此。
深知天命难挡的容悠,自然而然地打消了拒婚的念想。
闻言,容渊再次劝说道:“可他并非嫡子,朝中私下又有传言说他近些年来频频进出墨楼,这样的人,哪怕贵为宣王又如何?”
他女儿怎该跟这样花天酒地的人成婚呢?
一旁相信女儿神机妙算能力,放宽心悠悠喝茶的容夫人,乍一听老爷竟敢当着她的面谈到京城独有的墨楼,脸色微变。
容夫人轻轻放下茶杯,连咳了好几声才唤回容尚书仅存的理智。
“父亲,是您想多了。”
容悠低头轻抚裙摆上由绣娘纺织上的水墨细银纹,感知宣王对感情还是一片白纸的她自信一笑。
“莫须有的传言,可不像是能从父亲嘴里传出来的。”
给未见面的丈夫洗白名声的容悠,无形中摆出一副护夫君的姿态。
“罢了,既然你不反对,那就做好准备吧。”
容渊放弃了。
一家人简简单单吃完饭。
饭后,容悠回到住处摆好龟甲,点上几根特制的供香,专心致志掐算起有关皇家的事宜。
换做以前,给容悠十个胆子也不敢主动掐算皇家事宜。
因皇家人皆有龙气护体,不是她可以轻易掐算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她跟宣王有了因果关系,能掐算的东西自然就多了些。
次日,在朝堂上得知吏部尚书之女,与宣王定亲事宜的大官员们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这不刚下早朝,未等容渊反应过来,众人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容尚书,您女儿是何时跟宣王搭上关系的,怎么从未从你嘴里听说过这件事?“
“容尚书,恭喜恭喜,要做宣王的亲家了。“
在众官分不清真假的道喜和疑惑声中,也涵盖着几位死对头幸灾乐祸的暗讽。
因朝廷官员皆知,这宣王只会讨皇帝和恵妃开心。
堂堂的皇子,空有一副好皮囊,不求上进,成不了什么气候。
况且,堂堂吏部尚书之女放着琴棋书画不学,去学易经八卦,着实够古怪的。
好皮囊废物配奇女,够有趣。
压抑不住火气的容渊刚想与众人翻脸,姜总管的声音便从上方传过来。
“宣吏部尚书容渊之女,容悠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