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饶是如此,在盾牌完全无缝隙地组成铜墙之前,还是有几支弩箭射中了几名骑兵,骑兵们只是在瞬息间便即气绝。
&esp;&esp;对方出后突兀果断,却又狠辣无比。
&esp;&esp;韩漠此时已经扑到一处民居前,血铜棍出处,已经砸开了大门,身体没有丝毫停停滞,整个人已经窜入了那民居之中,很快就听到“啪”的一声响,民居的窗户破开,一名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从里面飞了出来,他的咽喉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落地之时,咽喉依然向外喷着鲜血。
&esp;&esp;韩源也已经动了,他反转腾霜白,直冲向一间民居,手里的三叉戟刺破大门,随即向外拔出,便有一名黑衣人被生生地刺穿身体拽了出来。
&esp;&esp;巨盾骑兵并不是仅仅防守,他们的风巧弩在盾牌之后迅速地做出了犀利的反击,双方弩箭如蝗,街道上嗖嗖嗖嗖之声不绝。
&esp;&esp;便在此时,忽听得空中传来“咻”的一声响,那是一支响箭,声音极为清晰,很快,骑兵们就看到两边民居的屋顶上陡然出现了许多的声音,大雨之中,这些声音极其灵活。
&esp;&esp;骑兵们神情凝重起来,但是他们很快却发现,这些陡然出现在屋顶上的身影似乎并不是敌人,他们一个个打破了屋顶,从屋顶上落尽民居之中。
&esp;&esp;很快就有人隐隐听到高叫声:“西花厅在此,尽诛东花厅宵小!”
&esp;&esp;沉寂许久的西花厅在这个时候终于全体出动了,而他们的对手,正是他们的宿敌东花厅,大燕国最强大的两大暗黑机构,便在这条长街两边的民居之内,展开了他们&esp;&esp;权臣后手
&esp;&esp;乾心殿前,年仅一岁的代王懵懂无知,在数名白甲武士的簇拥下,被一名奶妈子抱着来到了乾心殿前,群臣看着奶妈子怀中那懵懂无知的幼童,面面相觑。
&esp;&esp;奶妈子并没有将代王带到韩淑的面前,距离七八步远,那名太监停下脚步跪倒后,奶妈子也停下了脚步,俱都跪倒在地。
&esp;&esp;韩淑望着奶妈子怀里的代王,细皮嫩肉,憨态可掬,一双小眼睛正咕噜噜地转动着,心中一颤,身体更是微微晃动,她抬起脚步,正要往代王那边走过去,韩玄道的声音却已经响起:“皇后娘娘,代王已经来了,臣斗胆请皇后昭示圣上的遗诏!”
&esp;&esp;韩淑刚刚抬起的脚步顿时停下,而此时亦有大片的臣子齐声道:“请皇后娘娘昭示遗诏!”
&esp;&esp;韩玄道的眼睛盯着韩淑,看似平静无比,但是韩淑却能从那一双阴沉的眼睛里看到咄咄逼人之势。
&esp;&esp;便在此时,似乎阴魂不散般的方为清从人群中快步出来,韩玄道瞧见,立时皱起眉头,而方为清看也不看他,到得韩淑面前跪倒在地,恭敬道:“娘娘,圣上驾崩,但是这大燕江山却需永固,朝中忠于圣上忠于社稷的大有人在,圣上有何遗诏,只要娘娘宣诏出来,臣便是拼了性命,也要遵旨而行!”
&esp;&esp;他话声落后,从群臣之中便又出来二十多名大臣,齐齐跪倒:“我等拼死奉诏!”
&esp;&esp;比起先前在太极殿,这帮大臣的声音响亮了不少,底气也大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得知韩漠已经进京,所以这帮大臣有了信心。
&esp;&esp;韩淑淡淡道:“都平身吧!”看向韩玄道,又看了看代王,淡淡问道:“韩大人,本宫有一件事儿想要问你!”
&esp;&esp;韩玄道恭敬道:“娘娘示下,臣不敢隐瞒!”
&esp;&esp;“代王……是谁的儿子?”韩淑眼中显出冷漠之色。
&esp;&esp;韩淑此言一出,大臣们都是豁然变色,这一句话很是突兀,但是却又十分的诡异,似乎蕴藏着某种惊天隐情。
&esp;&esp;韩玄道眼眸子划过一道锋芒,面不改色,平静道:“代王当然是圣上的皇子,也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盯着韩淑的眼睛,反问道:“却不知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esp;&esp;“本宫再问你,他当真是本宫的儿子?”韩淑冷笑道:“本宫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esp;&esp;本就极为压抑的气氛,因为韩淑这两句话,变的更是诡异无比。
&esp;&esp;韩玄道兀自没有丝毫的变色,平静道:“娘娘生的当然是皇子,这早已经昭告天下,圣上也早封其为代王……娘娘是否操劳过度,所以……!”
&esp;&esp;不等他说完,韩淑已经抬手指着韩玄道,厉声道:“你在说谎!”
&esp;&esp;韩玄道淡淡道:“臣安敢欺瞒皇后娘娘!”
&esp;&esp;“好!”韩淑冷笑着,叫道:“凌磊,你出来!”
&esp;&esp;从韩淑身后,一名脸色苍白的太监畏畏缩缩走出来,额头上满是汗水,扑通跪倒在地,全身上下颤抖不已,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esp;&esp;韩玄道看着跪倒在韩淑身边的太监凌磊,眼睛里显出一丝惊讶,但是这丝惊讶一闪而过,很快被杀意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