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婉的身体开始颤抖,她强压着心头的厌恶,却感觉那病气在此刻达到了极点,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猛然间剧烈咳嗽起来。
强烈的不适感让她一句话未出口便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陆时桉的脸色瞬间大变,他仿佛被什么触动。
迅速调整姿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手指轻轻触碰她的鼻尖,确认她的呼吸。
“真是经不起逗。”
他低声呢喃,掏出帕子为她拭去额头的汗水,然后焦急地对外喊道:“快走!”
景阳即刻遵命,谢毓婉就这样被他带回了府邸。
她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因为与他的对峙而愈发严重。
陆时桉立刻请来了府中的医生,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她的身边,眼神关切。
医生诊断后表示,她平日里养尊处优,未经世事,身子自然虚弱。
除了开方煎药,还特别配制了一瓶药膏,用于涂抹特定部位,以助恢复。
陆时桉接过药膏,凝视着它,心中五味杂陈。
直到她再次醒来,他才缓缓走向前,此时的谢毓婉额头上敷着冰帕,整张脸因高烧而变得通红,眼睫毛微微颤动,一见到他,便想要躲避。
陆时桉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摇头道:“你竟然怕我到这种地步。”
谢毓婉环顾四周,眼中满是迷茫与惊慌,“我这是在哪里!”
她惊慌失措地问,陆时桉坦诚相告:“在我府上。”
一听这话,她猛地起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肩膀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了回去。
陆时桉背着手,一步步向她逼近,“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要是我爹娘知道我到了你这里——”
“谢毓婉,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的话语不容置疑,手中晃动着那个瓷瓶。
“知道这是什么吗?是我府上的大夫特地为你配的,想走也行,先把这药膏抹了再说。”
他的话语落下,目光缓缓下移,那视线让谢毓婉感到一阵不自在。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裙摆,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往后缩,戒备地看着他。
“看样子是猜到了。”
陆时桉轻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没错,就是用在那地方的。”
“别靠近我!”
谢毓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身体僵硬。
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他下一步就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陆时桉竟显得颇有风度,将药瓶塞到她手里:“知道你不乐意我动手,那就自己处理吧。不过,我可就在门外守着,要是你不认真上药,我可就不客气了,亲自进来帮忙。”
谢毓婉的心中虽有千百个不愿意,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别无选择。
她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才缓缓脱下衣物,蜷缩在床上,心中既羞涩也无奈。
而门外,陆时桉的脚步声时隐时现,提醒着她,自己并非完全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