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婉注意到,当陆时桉认真起来时,他的嘴角会微微下垂,流露出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冷漠与疏离感,这种气质让人不自觉地生出敬畏之心。
她凝望着他,不自觉地陷入了这种独特的氛围中,直到陆时桉轻触她的肌肤,才把她从沉迷中唤醒。
“那……还有谁有可能呢?”
谢毓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然而,陆时桉似乎失去了继续讨论的兴趣,他的眼神闪烁,似乎被某种突如其来的想法吸引。
他刚才低头时,无意间捕捉到了她不经意间展现出的柔弱与妩媚,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美,美得摄人心魄。
这使得陆时桉心中的念头再次活络起来,他半开玩笑地说:“等你和卢容泽的宅院整修完毕,他宴请宾客之时,我们不妨在他那精致的庭院中做些小手脚,如何?”
谢毓婉心中一紧,感觉他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理智与冷静。
“陆时桉,千万不要这么做。”
她急切地劝阻道,“毕竟,那是顾大人的府邸……”
“有何不可?”
陆时桉的语气里带着一抹不屑,“顾家虽权势显赫,但这份力量更多源于其先辈的积累,与卢容泽本人并无太大关联。圣上委以御史台重任,更多的是念及顾门往昔对国家的贡献。”
陆时桉的这句话,让谢毓婉心中充满了惊异。
他继续说道:“顾家先祖与西秦皇后之间有着复杂而深远的联系。卢容泽这一脉,常年云游在外,直到前任皇上有难时才回到了长安……”
陆时桉的话中透露出的片段,让整个故事背景更加丰富而深邃。
他讲述到前任皇上霍隽自幼体质虚弱,依赖东海神药维系生命。
然而药效日渐衰退,难以维系。
朝廷密档记载,在同顺二十三年,皇上突然患上咯血重症。
连当朝宰相权墨行也束手无策,最终不得不紧急召回了卢容泽的祖父顾郁。
顾郁不顾路途遥远,日夜兼程赶至长安,连续三昼夜不眠不休,终于使皇上脱离了危险。
顾家因此一举奠定了在西秦的重要地位。
顾郁自那之后便留在了长安,娶妻生子,守护着皇上,不再流浪。
随着陆时桉的叙述,谢毓婉陷入深深的思考。
但对于卢容泽被封御史台的真实原因仍然感到困惑。
陆时桉轻敲她的额头,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渐渐放松,眼神也不再那么锐利,他知道她的注意力已被成功转移。
既然如此,再多的言语也显得多余。
陆时桉内心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够与她……
他的思绪未完,低下头,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刻,谢毓婉心里涌动着千言万语,满是疑问与不解,却因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而无法表达,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虑。
陆时桉的气息仿佛填满了她的世界。
她的发丝因这个拥抱而凌乱,整个人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的身影。
两人的吻越来越深,情感也随之愈发炽烈,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交融在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卢容泽从尚书府归来,首次拜访陆时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