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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一圈,阮清欢便要离开,待到一处架子转弯处,眼角余光瞥见个熟悉的物件。
库房东边摆的都是大件物品,阮晓月转身走过去,入眼便是一架金丝云绣的屏风。
要说,就算这屏风是个好东西,但对见过了太多好物的阮清欢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之所以对它格外注意,是因为在阮晓月出嫁之时,给她的陪嫁屏风中便有个一模一样的。
佟掌柜解释:“这屏风是前天收的,因为对方急着用银子,讨价还价倒没太费力,只五百两便成交了。”
五百两?
这架屏风少说值一千两,抛除她整个屏面均以手工双面刺绣,耗时费力外,整个框架均为上等檀木所制。
阮晓月来到屏风后面,从右边脚架处找到了阮家特有的印迹,并非是文字,而是一个类似花形的图案,倒也怪不得佟掌接货时没看出来。
见阮清欢看得仔细,佟掌柜以为是货物有问题:“少夫人,可是这货物有问题?”
“没有,我就是觉得很好看,便多看了两眼。”
佟掌柜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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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阮府,母亲正在祖母房中说话,见阮清欢回来,两人均露出笑意。
周云芝知道老太太心中惦念清欢,让出她身边的位置:“你可回来了,这两日,你祖母有事没事就念叨着你。”
阮清欢坐到祖母身边:“是孙女的错,该多多回来看看母亲和祖母。”
老太太一听,当即敛了笑意,正色道:“那可不成,你现在是相府主母,万事当以夫家为重,可不能做出让人挑捡毛病的事来。”
“祖母,我婆婆通情达理的很,哪有那么小气。”
老太太闻言点头,这大半年的光景相处下来,鹤家是什么样的人,老太太心中有数。
清欢的婆母心胸宽广,为人亲和,使得孙女出嫁时的那份担忧,不知不觉间全放下了。
“母亲,徐姑娘呢?”回来没见清舟,阮清欢才有这么一问,上回因为裴展的事,她还没来得及问问弟弟和徐姑娘的事。
周云芝摇头:“可别说了,这徐姑娘的性子和清舟有一拼,早前我总抓不到清舟的影子,如今一样抓不到徐姑娘的影子。”
“这些天呐,早上叫她吃饭时,她不在,晚上回来又偷偷躲到厨房找吃的,有一回,厨房的胖嫂半夜要去给你祖母熬安睡的药,结果一进门差点没被她给吓死。”
阮老太太闻言,也笑着轻轻摇头,这丫头不愧是清舟师傅的女儿,两人相似之处还真不少。
起初大家有些不适应,过了两天,反倒觉得有这么个姑娘,府上热闹了许多。
“那清舟有没有说,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